,还是江砚收集了亲手交上去的,我看新闻上说的,除了江砚那件事,那人还参与了故意杀人、纵火、洗钱,最后数罪并罚判了死刑呢,好像就是在今天执行。”
江砚竟然出了那么大的事,怪不得这么久没来。
“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呢,也是突然提到他我才想起来的。”徐瑶轻轻叹了口气,“也怪我,当年忘记告诉你说了。还记得高三你参加小提琴比赛那回吧,你被人锁在了后台的杂货间里。不是我找到你的,是江砚,江砚告诉我你在那的。那会儿时间紧张,下一个登台的就是你,救你出来之后,我也来不及告诉你。后来看着你拿了第一名,高兴过了头,就把这事给忘了。”
她越听越迷糊,怎么会是江砚?
江砚怎么会在现场?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被人锁了起来?
过大的信息量让太久没动脑子的陆时薇有些神思恍惚,以至于徐瑶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直到一个低沉冷傲,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出现,陆时薇才回过神来。
是江砚,江砚来了。
她听见江砚跟身后的人说,今天要多待会儿,让对方先走。
陆时薇连忙飘到江砚身旁,不出所料,江砚的腿上放着一束向日葵。
他好像很喜欢向日葵,每回来看她,都会带上一束。
江砚自己转着轮椅,轻车熟路地往里去。
陆时薇跟在他旁边,她发现江砚有白头发了,明明去年还没有的。
他还是同以往一样,在墓前放下一束向日葵后就安静待着,也不说话。
对于江砚十年如一日地探望自己这件事,陆时薇觉得挺震撼的。
毕竟高中的时候,他拒绝过自己。
陆时薇喜欢江砚,喜欢了整整三年,但没有一个人知道。
高考那天,她见到了因为腿伤消失了一年多的江砚。
等所有科目都考完,陆时薇做了自己这辈子最勇敢的决定,她要向江砚表白。
傍晚时分,夕阳洒向少年光洁白皙的脸庞,本身清冷的气质便被敛去了几分。轮椅上的少年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带一丝起伏,“抱歉,我不喜欢你。”
她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落荒而逃的场景。
但是到毕业那天,她还是没出息地偷偷摸摸在江砚课桌塞了一封信,一封没有署名,单纯又美好的祝福信。
从那之后,陆时薇再没见过江砚,也没再打听过他的消息,他彻底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
再后来,就是在自己的葬礼上。下葬那一天,亲朋好友们围在她的墓碑前落泪。但她的视线却被远处树下那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是江砚。
陆时薇猜测,他可能有认识的人也在这片墓园,恰巧看到了自己。不过她还是很高兴,多了一个会来看望自己的人,而且还是江砚。
今天江砚待了好久,比以往都久,到太阳落山了他还坐在那。
陆时薇觉得江砚不太对劲。
她安慰自己,江砚找到了当年害自己的人,有些感慨也是对的。
盛夏夜晚蝉鸣四起,微风柔柔地掠过这片墓园。
江砚终于动了,但他的手没有伸向推圈,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他拧开瓶盖,将里头的东西悉数倒出。
是药。
陆时薇有些不安,眉头紧锁地盯着他。
“都结束了。”
说完这四个字,江砚竟然笑了。陆时薇有些晃神,从前他就很少笑,腿伤后更是没在他脸上找出过一丝笑容。
为什么笑?
来不及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