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五羞涩的垂下眼皮,说道:“我没有那个本事。”
这几年的相处,乔荞早已摸透小五的心性。
他虽是才华横溢,且武功了得,可偏偏敏感自卑,似乎贫寒的苦出身一直是捆缚他的一道枷锁。
乔荞认真道:“你当然有!你不知道,京都看似繁华鲜亮,其实是一朵从内里腐烂的玫瑰。当腐烂至花瓣时,这些鲜亮就无法再掩盖内里了。小五,你应该去做治愈花的药剂。”
小五久久没有答话,乔荞便翻了个身,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
少女明媚笑道:“小五,等你去了京都考取了功名,就去做人人称赞的好官。等到那时,无论我在哪里,都可以从别人口中听到你的消息。”
小五顿时感到不安,反问道:“你要走了么?”
乔荞点了点头:“父亲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我即将及笄,还是要接回京都去,好为我说亲。”
小五的眉眼顿时染上一抹悲戚,于是乔荞伸手按住了他蹙起的眉头,劝慰道:“没事的,我们只是分开一时,只要你我都活着,便还会有重逢的那一天。”
乔荞看着面前的汪月,欣喜与难过交杂在一处,令她不由得觉得有些难受。
她按住心口,尽量扯出一抹笑容,好叫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狼狈。
她说:“没想到你当真来了京都,还做了百姓口中的好官。”
汪月笑了笑:“是小姐是你当年与我说的,只要我被人称赞,无论在哪里,你都仿佛能够陪在我身边一样。”
乔荞有意避开汪月的视线,回道:“年少时总舍不得分离,本以为重逢遥遥无望,只是没想到你我当真会有再相遇的这一日。”
汪月没有抵触乔荞的生分,因为他明白,乔荞心中的那根刺,一直没有拔掉。
那根当年她即将离开西郊,自己苦苦哀求她带自己一起走的回忆,成为二人之间无法轻易消除的隔阂。
汪月说:“坐下说吧,你不是为宋行知的案子来的么?”
乔荞回过神,坐在汪月对面,将心思收起:“事情的详情我还不曾知晓,不知小五你抱歉,汪府尹可否告知?”
汪月抿了口茶:“私底下,你唤我小五也无碍,我不会介意的。”
这一次,乔荞斩钉截铁的飞快答道:“我会介意。”
汪月握着杯盏的手指稍稍用力,可他面上仍是那副儒雅温柔的笑意。
他轻声笑道:“小姐长大了,嫁给他人做了妻子,说话也有些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