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吗?”
“嗯……不懂。”楚染一脸无辜,两人一摊。天地良心,她没开嘲讽技能,她是真不理解。
“玲儿,你知道吗。这屋里现在只有你和我,蓉儿去哪了?”说着,楚染将木桌上的蜡烛点燃。
火苗明明灭灭,她的脸也半阴不阳。
“小姐?你在怀疑我?”玲儿嘴角一撇,双眼瞪大。这副模样在黑暗中宛如一个夜罗刹。
楚染眉头微微蹙起。
她举着蜡烛瞥了玲儿一眼——她瘫软的坐在地上,显然有些慌张。楚染转过头,举着蜡烛在屋内环视一圈,踮起脚尖朝房梁看,之后又蹲下身子在地板上看了看。
最后她走到屋内那张唯一的床,掀开被子。平整的被褥上静静的躺着一个水晶球。
楚染抬头看着玲儿,指了指那个水晶球:“你下蛋了?”
玲儿要疯了,她,是个奸细。
她觉得自己要殒命于此,她看着这个不着调的目标对象冷淡的询问她是否下蛋,真的想拔出自己鞋底的匕首,大喝一声。“傻子,那是水晶球!”
更何况那还不是她留的。
她一个奸细都看出此地的诡异之处。这个房内角落插香,一看就是在供奉什么幽魂野鬼。她本来不慌,甚至有意拉拢华蓉儿,挑拨楚染与华蓉儿的关系。
只是不知怎么,自己晕倒了。
等自己醒来站在床头,楚染就冲了进来要给自己“邦邦”两拳。
其实那时她还挺冷静的恪守自己的目标,挑拨楚染与华蓉儿的关系。结果楚染一句“屋内只有她”这句话让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人能让她一个暗卫不知不觉昏倒?!同时带走华蓉儿并布置好场景,且让她在合适的时候醒来?!
王家的故事,绝不是外人知道的那点东西。主子让她来潜伏在楚染身边的时候,她也是百般不情愿。
要不是主子给的太多,她,堂堂暗卫一枝花能接这活?
她手上带着主子给她的符纸。她摸了摸胸口,尽可能情绪平稳下来。
她的主子是谁,她不说。懂得都懂,一个优良的暗卫是不会轻易说出自己主子的姓名。哪怕别人会读心也绝不可能探测到她的主子是谁。
这就是“熔断”。
让她的主子死在她的脑子里吧。
“小姐,那可能是水晶球。”玲儿闭了闭眼,尽可能平静的说出来。
楚染拍了拍脑袋,赞赏的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满意。
玲儿心中只想说,普信女,真下头。
明明就不认识水晶球,在这装什么欣赏她。哼,那可是水晶球,一般人怎么可能见到过。要不是她是暗卫一枝花……
突然玲儿蹙起眉头来。
这可是水晶球,这小小的王家怎么能有这个玩意?
她抬起头,看着楚染正举起这个水晶球仔细端详着。她眯着眼,也在看那个水晶球——做工不可不谓是巧夺天工。
那个水晶球带着淡淡的紫色,像是温润的紫跌宕在池水中。整个水晶球几近透明,有着些微的纤维杂质感。
这是难得珍品。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楚染举着水晶球,发现这个水晶球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洞眼,插着一张纸条。打开纸条,瞥了一眼。身边一个脑袋也凑了过来。
楚染看完,就将纸丢个玲儿。
“小姐!”
“我在我在,不用慌。”楚染侧头揉了揉肩膀。
“小姐,你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嘛!”
“这里的鬼扬言要杀光我们。”楚染歪头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