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干什么去了?”大队长严肃地看着她们,三天两头出事的知青让他烦躁不已。
“大队长,是她们先欺负我的!”莫婉恶人先告状。
黎燕玲看着恶人先告状的莫婉,心中一片冷意,“谁欺负谁的?昨晚是谁先扯我头发的?”
半夜几个人清醒以后,也没怀疑有人操控她们的神志,只觉得平日里的小姐妹借着欺负苏越的借口互相报复对方。
物质构筑的友情总是分外脆弱,加上黎燕玲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把她们当小跟班使唤,若不是为了她平日里施舍的那几份吃食,谁愿意如此低声下气。
这下一有人开口,几个人开始内斗起来。
几个人三言两语说不清,总归就是互相指责,但已足够大家知道事情大致经过。
“够了!”大队长呵斥道,“你们几个打架斗殴,影响恶劣,都罚一天工分!”
听到这话,黎燕玲和莫婉等人都傻眼了。
沈清越心中暗笑,不再关注她们,领过自己的活儿,背着箩筐和孩子们在山里走去。
“苏越姐姐,我先走啦!”二妞背着比她身子还大的箩筐,小小的身体倒是灵活得很,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苏越跟他们分开来,今天的任务是割五十斤的猪草,这量对于大人来说不算太累,可对于苏越这个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来说可累得够呛。
苏越找了一处猪草生长茂盛的地方,弯下腰努力割起草来,阳光逐渐热烈,她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泥土里。
忽然,附近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苏越停下手中的动作,警惕地竖起耳朵聆听。
就在这时,一旁的草丛里猛地窜出个男人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村里臭名昭著的泼皮无赖——王癞子。
他满脸谄媚,嘴角挂着一丝令人作呕的笑容,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清越,毫不掩饰自己那龌龊的心思。
&34;哎哟喂,真是让哥哥一顿好找哇!这下总算是被我碰上你喽!&34;王癞子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朝沈清越逼近,活脱脱像只饿狼看见了小绵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