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听你的。”郑天德直勾勾看着严守仁,“我已经想好,我要按我自己想的做的。”
“无论如何,无论会怎么样。”
“至少我自己的选择,哪怕出错我也甘心,不会找理由怪在任何人身上。”
说完,郑天德就要离去。
“不许走!”
严守仁看着这个自己带了十几年的弟子,第一次跟违抗自己的命令。
公然明面和自己唱反调,并且丝毫不为宗门考虑。
磅礴的力量迸发,郑天德的双腿如同灌铅般无法动弹。
“你给我讲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不怪你,你还年轻,容易意气用事。”
严守仁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我不年轻了,我已经二十多岁快三十。”郑天德顽强地迈动双腿,“我也不是意气用事,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
“反反复复的错误,我从来没作对过。”
“我想明白了,也许什么都会错,但听从自己的内心,就算错也不后悔。”
“我只是在问你发生什么事!”严守仁全力爆发。
将郑天德压垮在地上,“你看看你现在,有半点像继承人的样子吗?”
“如果要靠牺牲别人当继承人,这个继承人你当到底,千万别让给我。”郑天德这次是铁了心,“就是送给我,我也不要。”
“你!”严守仁呼吸急促,“到底什么事!”
现在云飞扬死不死严守仁已经不在乎,他只关心郑天德到底什么情况。
郑天德闭上眼睛,不做理会。
“行,说到底就是杀云飞扬让你感到不爽是吧,让你过意不去。”
“你如果不说发生什么事,我亲自去杀云飞扬。”
“而这,就是因为你。”严守仁开始威胁起郑天德。
而这让郑天德心绪动荡,此次起来,郑天德是抱着死都不怕的决心,来向严守仁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自己不怕死,却怕云飞扬死。
郑天德已经不想再亏欠任何人,尤其是云飞扬。
“你和公孙青山,没有两样。”
“你比公孙青山,还残忍。”郑天德从来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所敬仰的人。
其实正是自己讨厌的人,只不过隐藏得太深,“我知道为什么老宗主要传位给你了,因为在你心里,宗门大于一切。”
“而公孙青山,则是考虑自己的利益。”
“你们都没有把其他人放心心上,没有把道德放在心上。”
“天德,冷静点。”严守仁语气软了下来,“有话好好说,我只是在问你发生什么事。”
“我们不谈宗主之位,就我栽培你这么多年,你难道回答我个问题都不行吗?”
威胁牌和感情牌双管齐下,效果十分显著。
郑天德原本不想告诉严守仁任何事情的心,动摇起来,“昨晚,苏媚来找我。”
“他跟我说,云飞扬要被人杀了。”
郑天德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
严守仁听完陷入深思,自己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刚好会有人去找云飞扬。
更是没算到,公孙无痕居然会跟郑天德一起去救云飞扬。
这云飞扬难道果真命不该绝吗。
能够屡屡逃出生天。
严守仁放弃对郑天德的压制,讲完事情的郑天德似乎也没有刚进来时那么紧绷。
哪怕没有压制,也没有立马离去,“严宗主,我们能不能重新好好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