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世上的相似之人很多,纵然心中有千古情,也走不出现实的荒凉和无奈。”傅云观直视莫初歌的眼眸。
目光交错,茶楼骤然陷入安静,莫初歌脚步迟疑须臾,转身走下茶楼。
傅云观凝视着莫初歌的背影在视线中渐渐地远,心底萦绕一层无形的网。
紧紧地缚着他的心脏。
……
茶楼下,莫初歌扶着侍女琼脂的手,正要上马车时,一个人影从马车的左侧窜出。
一双沾满血迹而苍老的手拽住莫初歌的袖子,“莫娘子,家里出事了!”
莫初歌被这突然窜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旋即回过神来。
她撩开老人凌乱不堪的头发,当看清眼前之人是莫家的温嬷嬷时。
莫初歌震惊得无法遏制,双眸顿时噙满泪水。
不等她开口,温嬷嬷悲切的声音冲破天际,“莫娘子,你还不知,六天前,京城的叛军在徽州屠杀老百姓,莫老爷和莫夫人被叛军当街活活砍死。”
有那么一瞬间,莫初歌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已经停止,笼罩在巨大的海浪里。
嗡嗡的作响,温嬷嬷后来说了什么,她一概听不见。
无法承受,父亲母亲已经死了,还死得那样惨烈。
那种失去亲人的恐惧和寒凉,一点一点抽离她所有的力气。
琼脂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才不至于摔倒。
莫初歌的内心有一团强烈的火焰灼烧着,头重脚轻的让她几乎干呕了出来。
她大脑却是异常的冷静,“我即刻起程回到徽州,琼脂,你赶紧去找好一点的客栈,先安顿好温嬷嬷,再去请大夫,看看温嬷嬷的伤势。”
琼脂连忙答应着。
莫初歌扶住马车边缘,心绪很是漠然。
原来,她所支撑的只有自己,眼前天旋地转。
莫初歌哑然失笑,唯有脸颊的滚烫汹涌而下,刺痛她心底的凄凉。
天地孤清,所依靠的只有她一人。
蓦然间,西风涌起,有洁白无瑕的梨花自空中飘扬。
莫初歌眸光飘忽,看着傅云观阔步走出。
他经过自己的身旁,并未停留,快步离开。
傅云观却忍不住地转身望着莫初歌。
回到裴家,门的梁上红绸高挂,丫鬟和侍从进进出出,手里捧着红色的喜服。
院落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
落在莫初歌的眼里,却觉得讽刺得很。
裴行晏就那么迫不及待地要把林灼灼娶进门,殊不知他们的欢声笑语,却加注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莫初歌走进正厅,一把扯掉屏风上的红绸。
裴行晏扶着自己的母亲走出来,见莫初歌无理取闹,阴沉着脸道,“嫉妒!我告诉你莫初歌,不管你再怎么反对,灼灼必须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