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观双眸冰冷的注视的那一抹背影,面无表情,走入殿中。
“陛下,徽州朔州盐州等地,叛军流窜,更甚者有人被当街砍死,请陛下及时肃清叛军余孽,还郡县一个安定。”
傅云观态度不卑不亢,字字铿锵有力,大殿之中,回荡着他的声音。
他将手里的奏折呈上去,傅致远拿过看了两眼,赫然一掌拍在书案上。
傅云观和裴行晏一同跪下,口中道,“陛下息怒。”
傅致远声音沉重,“父皇晚年,朝政就是一盘散沙,朕登基后百废待兴,腾不出手来处理长安以外的事情,难得六弟如此体察民情,朕也甚是欣慰。”
“陛下谬赞了。”傅云观的视线微微一斜,睥睨着裴行晏,低沉的声音含着深沉的冰冷,“江南莫家和裴家可是姻亲,本王听闻,莫氏夫妇当街被杀,死状惨烈,而太平侯府却是张灯结彩,将妻子困在家里,还不许其回家吊唁。”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骤然安静。
不等裴行晏开口,头顶上方传来天子严厉的声音,“裴侯,可有此事?”
裴行晏缓缓抬头,看着上方脸色阴沉的皇帝,手指不停敲着桌面,似在警告他,想好了再回答。
毕竟晋王已经开始拿他下手。
思绪流转,裴行晏佯装不知情,“臣不知,昨日臣见夫人神色恍恍惚惚,以为她身体不适,便嘱咐她好生休息,既然发生了此事。”
傅云观暗暗冷笑。
裴行晏还真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虚伪至极。
原来莫初歌过得并不幸福,她究竟不知承受了多少的委屈?
傅云观看似风起云涌的话语,其实透露着胁迫的意味,“想来太平侯也是不知情的,如此不肖之徒,连内宅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你又能如何协助好陛下,立于朝堂之上。”
傅云观如此针对裴行晏,其实是和傅致远叫板。
“不知者不畏,晋王此话严重了,死者为大,纳妾的事情,还是暂缓吧,免得人云亦云,于你的名声也不好听。”
裴行晏眼底的不服气和桀骜一闪而过,“臣尊陛下旨意。”
傅云观冷冽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陛下,臣要离开长安几日,前往徽州见故人,便告辞了。”
他走出大殿,看着裴行晏从殿内走出,笑容别有深意。
裴行晏被傅云观刀人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却挥袖离去。
傅云观唇角上扬,眼眸尽是冷意。
他突然觉得自己挺癫的。
觊觎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