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等她出来会给您寄特产的。”
“特产……”
冯雅云嘴角优雅的笑容僵住,上次她女儿给她寄的所谓特产还是个什么美洲蜥蜴干,说是费了好大工夫弄来给她看的。怎么净给她寄这些。
祁明渊似乎是看出冯雅云想说什么,略微挑了挑眉:“她能想起我就怪了。” 还有一个是不敢。
祁明涟虽然不靠谱,胆子大,玩心也大,但是见了她哥还是自动就收敛了。可能跟从小闯祸都是祁明渊给她收拾烂摊子有关。
“她真是没一点定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陪陪我。”冯雅云无奈地说。
“您下次也可以和明涟一起去外面看看。”
冯雅云自从搬到了玫瑰庄园就深居简出,不爱走动,所以外面对她的生病修养之说坚信不疑。
冯雅云没有应答,她只是望着被红霞晕染的天际有点出神。
祁明渊见状只是沉了沉眸子没有再说话。
他知道母亲曾经确实是生过病的,在生下妹妹之后,她就患上了产后抑郁症。
对年少的祁明渊而言,那也是一段沉闷而压抑的日子。
祁光远不是夜不归宿忙着生意就是带着不同的香气回来,他们父子间几乎没什么交流。
母亲那时候情绪敏感尖锐,对祁家每个人都很敌视,甚至对他也没有好脸色,不肯让他靠近。
还有一个每天嗷嗷大哭什么都不知道的妹妹。所以那时候他每天最放松的时间就是在学校和学习的时候。
后来冯雅云就搬到了玫瑰庄园,她也真的如同外面说的那样在这里休养,渐渐好转了起来。
他那时候也想和妹妹一样常住在这里,老爷子却以培养接班为名不许他搬出祁家老宅。
冯雅云对此不置可否。那时候祁光远也逐渐显露出他惊人的败家天赋,把集团搞得乌烟瘴气。那时候集团内部都有个传言,祁董身边的生活秘书最多三个月准换。
祁老董事长也终于看不下去了,决心换人培养。
冯雅云倒是乐见其成,甚至在心底讥讽。总归祁光远要失权,接班的是她的儿子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她也明白,任何事情都是有失有得。要想接祁氏的班,祁明渊在祁老爷子身边恐怕早早失去了同龄人可以玩乐的自由。
她总是想着,是不是因此她这儿子才有点不近人情,身边也总是孤零零的。
明涟虽然也特立独行,但是在她身边总是热热闹闹的。明渊表面看着温和有礼不出差错,却总是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她又喝了一口茶,不再多想,她的孩子们都还年轻。往后还长,谁会想到发生什么?也许会出现让他改变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