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骂他,但他没有证据。
濮阳应快痛死了,索性不说话,懒懒半闭眼。
睡觉好啊,一觉醒来说不定就到地儿了。
疯子迅速坠入梦乡。
—— —— —— —— ——
这次梦到的是一座城。
一座孤城。
旁边孤烟大漠,残阳似血,夜鸦哀鸣。
城内空无一人,又尸横遍野。
说无一人似乎不准确,因为城头瞭望台上,一位守城人负手而立。
尘土飞卷,树木萧条。
瑟瑟的风吹开城门,那上面挂着青匾。
蛮山关。
—— —— —— —— ——
濮阳应被风吹出梦境,醒来时头痛欲裂,不耐地捏了捏眉心。
烦得很,死了算了。
看了眼对面褚焉,疯子强行压下烦燥,沉沉呼出一口浊气。
褚焉听到呼吸声,掀起眼皮,道:“到了。”
“啊?”杳帝震惊,他一觉睡了两天?
褚焉伸手打开车门,天黑了一半,门外远处寥寥几朵灯光,大概是个村子。
“哎呀哎呀,将军也不喊喊我。”
濮阳应眉眼弯弯,几步下车,茂林修竹立刻迎上来,禀报情况。
修竹:“你醒之前我们已经去村子里打探过了,没什么邪崇气,至少不浓,我们能处理。这是个无名小村,也就二十多户人左右,距涣平不远了,可以过夜。”
崇茂林:“不过我很怀疑,你今天睡了多久了,晚上还能睡?”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懒死了。”修竹边说边撤开一大步,躲过疯子的爪子。
疯子打不着,不打了,回头看褚焉。
“将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