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历三月,戌时。星河欲转。
北魏434年。洛阳京府的书斋内一位总角少年正伏案诗书,旁边桌角和少年龄相仿的小仆挑了挑香炉的沉香,继而拿起墨锭打着哈欠磨着墨。不多就伏案睡着了。
“嗖”一声,什么从窗外飞进案旁,少年夹住耳畔的袖箭,先看了看伏案瞌睡的小仆常山,递过袖箭拿下箭上的一张纸。
摊开一看“虚宿星 驿动”。
少年心中悸动,眉头紧锁,微微失神后看向小仆,卷起这张纸塞进左手广袖内。
城内一处酒楼内人头攒动,二楼拥挤的人群中滚下来一少年。
翻腾中张牙舞爪似要抓取遮挡物件,可惜一个踉跄脸着了地。
还未爬起双手就被人从后背别住,脑袋“啪”的一声也被摁在了地上。
少年吃痛“啊”了一声,随口大声呵斥:“干什么?让我起来!快点放开我!”
随即被人拉起来后看到面前一个穿着古代官服,面容粗犷的人正看向自己,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
侧方位躺着一个昏厥的小厮。
“带走。”这个面容粗狂的领头人一声令下,众公差欲要七手八脚将少年手脚架空,扛行。
“等一下等一下!”少年上蹿下跳的寻求挣脱,奈何十几岁的小身板力气难顶身后两个魁梧的衙差。
“你们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嘛!为什么要抓我?放开!发生什么事了,先说清楚再走不行吗?”
少年吃痛“疼!咱能先把话说清楚吗?我都不知道这什么地方,你们又是什么人,这是哪里,演电视剧呢?我也没剧本啊?”
身边围观的群众悉悉索索的闲言碎语起来:“丁公差,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玄真郎可菩萨心肠,救了我们很多人呢,你不是也被救过吗?”
另一人说道:“玄真郎还是个傻子,他根本做不出来坏事,你们抓他天地良心呢?”众人起哄。
“玄真郎是我吗?”少年左顾右盼寻找真相。
首领公差转身婉转道:“我们只是奉命擒拿,其他一概事物不是我们所能掌控。”
玄真道:“你们拍什么戏啊,我刚才只是从楼梯上摔了一跤,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你们谁方便透露点信息呗?”
“啊!手下留情啊!胳膊快被你们俩拧断啦!”
这时丁公差身后闪现一十三四岁少年。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肤似白玉,唇似樱桃。
身形黄金比例,高挑出众,腰以下都是大长腿。
再细看下,着月牙色齐膝长袖衣,下身儒裤外加袍裳,脚踏翘头履。
好似一个小神仙站在面前,直把这个叫玄真的少年看的面露痴呆猥琐之相。
各公差见这位初来少年拱手行礼。少年身后的小仆常山还礼。
丁公差道:“墨郎今日得闲?”
京墨说道:“丁公藤今日是要行忘恩负义之礼数了?”
丁公藤垂下眼睑羞愧道:“近日风云变幻莫测。昨日,佃农陆氏从真郎家出来,在回家的途中暴毙而亡,仵作从陆氏胃内找到在玄真家搜到的相思子”
丁公藤抬眼看了看京墨的脸色继续道:“有人专门到衙内见证,说是玄真让陆氏吃下的。说相思子一粒便可毙命。官家当即下令缉拿明日行刑,无需过审!”
这‘无需过审’四字说的铿锵有力。
“怎么可能啊,定是有人诬陷,真郎从来不动毒药的。”
“就是就是,我们被玄真治好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的,他平白无故为什么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