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名字,只穿着一袭白衣。”
“可还说了其他的话?”
管事摇摇头:“没有,”但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利刃推进了毫厘,他忙又想了想,“对了,她好似对灵生很感兴趣。”
白歌抢问:“灵生在哪儿?说!”
“这我岂会知道?不过灵生是画师,很有可能是去牡丹画廊了吧!”
“牡丹画廊?”虞堇堇轻蹙蛾眉,这灵生,她定要去瞧瞧才好,“你记着,那些画若再出现在我面前!这酒楼你以后就别混了。”
“别混了!”白歌故作嫌恶,将字咬得狠狠的。
柳承意收剑入鞘,瞥了眼白歌:“此事尚待证实,看好他。”
白歌侧头翻眼,蔫头耷脑地回了个好字。
玄灵楼左面便是牡丹画廊,脚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虞堇堇三人行至画廊时,画卷气迎面扑来,时而清香,时而激鼻。室内人影幢幢,两面垂画,正上方两副巨形人画并立。左为头戴幕篱、置身丛林施法镇杀狼妖的白衣女子,右为手撩红色披风、屹立在硝烟战火之中的红衣将军。
虞堇堇还是第一次来这,白衣女子是谁她自然清楚,而这位将军……
虽不见其貌,但将军身上散发出的穷途无惧、万夫不当的英勇气魄却能莫名闯入人的心扉。
“那便是牡丹仙子吗?”孟小鱼眨眨眼睛,“那旁边的将军又是谁?”
“红衣将军你都不知?”旁边一锦衣男子以扇捶打他的肩头,“还来此做甚?”
孟小鱼侧一步避开他的捶打:“找人。”
那人笑道:“巧了,这里的人我都认识,你要找谁?”
“灵生,”虞堇堇面色凝重,“此人你可认识?”
“当然,”他打量着虞堇堇,嘴角扬笑,“小娘子可是画上那位......”
“灵生在哪?”
锦衣男子抿嘴一笑,将扇子指向临门处:“呐,那不是!”
他指的那处,恰有一名女子提裙跨过门槛,朝长廊走去,身形纤瘦,步态轻盈,气若幽兰。她步步深入长廊,身影一点一点为来往客卿所湮没。
本应陌生却莫名熟悉。
她是灵生?
那抹幽兰消失的刹那,虞堇堇心里空空的,似失去了什么,这种感觉驱动着她的脚步。
跟上去,跟上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