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妖女二字听来有诋毁之意,他听不得别人叫她妖女,旋即脸色一沉,怒目含威:“她不是妖女,更没有迷惑我!”
男子啧啧道:“还说没被迷惑,我看你魂都被她勾走了!这觉明寺,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说完,男子摆腿,避他而去。
孟小鱼蜷缩身子,目光四望,街上的人大都拿着张纸,三五成群,议论着觉明寺下火烧妖女的事。
午时三刻眼看就要到了,他心急如焚,问了一个又一个,可他们大多是他乡客卿,并不知道觉明寺的具体位置,只给他指了一个方向,让他往南走。
去的路上,他边走边问,路上的人见他带着病体也要去见那妖女一面,便好心给他指了觉明寺的方向。
只是,好巧不巧,他偏生遇上了那个要将他卖了的少年和那穿了一身花衣的花娘子。
“娘子,瞧,我说的对吧,您那大肥鱼这不是来了嘛?”阿羽朝孟小鱼挑挑眉,“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可在武镜城出名了!”
花娘笑了笑:“你放心,这事若成了,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上回为了寻他,被那恶狗追了半日,怎么着也得让他补偿补偿。”
孟小鱼见他二人狼狈为奸,也不多说,转身便往人多的地方跑。
后方少年吆喝一声:“还跑,你跑不掉的!”
花娘扬手一挥,她身后即刻走来四名高个男子。
“去,切莫伤了我那头牌!”
随即,四人如猎豹一般,朝那混入人群之中的少年飞身而去。孟小鱼伤势未愈,捂着脖子跑一步颠一步,加上心上如被撕裂般的疼痛,他根本逃不过他们的五指山。不久,那四人便将他围住,锁他胳膊,让他动弹不得,去了一处鲜有人迹的巷子。
不久,花娘和阿羽也来了。阿羽面不换色,花娘却因一阵小跑而累得气喘吁吁,圆润的脸颊也多出两片驼红。她指着孟小鱼,如猎物到手般畅意:“小郎君,乖乖跟我回去吧,我花娘保证,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日后穿衣吃食,自不会亏待于你。”
孟小鱼满眼焦急,唇角隐隐发颤:“我要去觉明寺,你先放了我吧。”
花娘抿嘴一笑,摇头道:“难不成是为那妖女?小郎君忘了她吧,你若跟了我,何愁没人疼爱?”
“她不是妖女!”孟小鱼放声反驳。
花娘却是不屑,掩嘴哂笑了两声。
“放开他!”
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冒出一名白衣女。
阿羽见之笑看花娘:“瞧瞧,这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花娘打量着白衣女,她识人无数,可眼前这女子看似优雅,行动却略为轻浮,模样算不得漂亮,但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妖冶魅惑之感倒是诱人。
眼见四名壮汉抓人,这女子却脸无惧色?莫不是会些拳脚功夫的野路子!
可她不甘被人压一头,遂震声驳斥:“你是谁?”
“我是你八辈祖宗,”暮音言语随意,满含挑衅,“还不快来给老祖宗叩头问安!”
这话让在场众人都为之一振,如泥塑般呆呆地看着她。
与此同时,花娘勃然变色,怒指白衣女:“你个天杀的小娼妇,也不瞅瞅自己什么样,竟敢充人祖宗?老娘今日便要教教你,应当如何拜你祖宗。”
她给身后的大高个使眼色,顿时便有两个凶神恶煞的男子朝暮音跨步走去。
暮音皮笑肉不笑,将手中默然出现的一把冰刀朝对面奋力扔去,一刀双雕,猩红鲜血从两个男人脖子上喷涌而出,他们静立片刻后便双双倒地。
“什么阴沟腌臜货,也配和我抢人!”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