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伸手说:“张医生，请跟我来。” 跟阿姨穿过鹅卵石路，张敬辰遇到了好几只布偶猫，毛茸茸的，十分可爱。 “郁总很喜欢猫啊？”张敬辰看了一眼四周，这应该是往花园去的路。 “这些都是陪小呆瓜玩的。”阿姨笑着说。 “陪玩？”张敬辰没明白小呆瓜是谁，直到看到一只双蓝眼睛的布偶猫躺在郁穆的腿上瞪着他，才明白小呆瓜原来也是只布偶猫。 “谁允许你来的？”郁穆放下手中的工作，合上电脑。 这里是凉亭，后面是荷花池。深冬的原因，荷花池结了薄薄的冰。 郁穆旁边放着炉子，中午又出了太阳，坐久了也并不冷。 “郁总，我过来主要是想帮你把把脉。” 郁穆盯着他，见张敬辰坦坦荡荡站着，好一会儿，郁穆说:“我这有医生，你走吧。” “郁总，我找你半个多月，既然来了，我是一定要帮你把完脉再走的。” “那你就站着吧。”郁穆说完也不理他，自顾工作起来。 张敬辰就站旁边，也不吱声。他悄悄打量周围，发现前边不远处有旋转木马，还有秋千。再远一点有道观赏树做成的围栏，从树缝里看过去，没看出围栏后是什么东西，只是感觉有东西在走动。 突然，一道难听的叫声从那边传出来，张敬辰以为是乌鸦，这才想起在动物园听过这声音。 “郁总，原来你喜欢养猫，还喜欢养孔雀。” 郁穆看完报告，又看了这个月的营收，瞥见张敬辰冻得嘴唇紫了，说道:“你过来是想让我去跟黎溪道歉，还是她让你传话来了，让我过去给她道歉？” “黎溪什么都没说。”张敬辰看着郁穆，忽然瞥见电脑旁边的荧光瓶子，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荧光星星，不自觉低语:“这个瓶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郁穆斜睨他一眼，说:“这种瓶子外面到处都是，你见过很正常。” 张敬辰却摇了摇头，使劲回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郁穆看见他拧着眉想，也没多说，又开始继续手头的工作。 只是刚过几分钟，张敬辰忽然说:“对了，是黎溪。” 郁穆手指一顿，手中的合同跟着抖了一下。 张敬辰也不顾及郁穆想不想听，一股脑把自己想到的事说出来。 “大概十几年前吧，我们那里中元节会去河边放花灯，你走后的两个月，黎溪、陈丽瑶还有我，一起去放花灯纪念先人。那天很热闹，小朋友们都很开心，我看见陈丽瑶提着灯笼不开心地站在上游，就问她怎么了？她指了指对面河岸，我顺着她的手指看，黎溪正在对面放自己做的船灯，很大一只，上面放了三根蜡烛，她看起来表情凝重。我问这有什么不对劲的？丽瑶说黎溪以前很喜欢放花灯，嘴巴都是咧开的，不会这样抿着唇。今年从她们开始制作花灯起，黎溪就一直提不起兴趣。后来我找了个机会问黎溪，黎溪恹恹地说，每年还可以放花灯纪念先祖，但她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怀念那些离开的朋友。我就想起班里女同学们折星星、买荧光星型瓶子来许愿的事。后来她们两个人就决定一起去买星星和瓶子。黎溪一开始买的是小瓶子，就是你桌上这样式的。过了两年这样吧，她说想买个大瓶子装星星，因为可能她要折星星到十八岁，但我们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她想要的大瓶子。后来没办法，我们在网上定做了一个。只不过她过完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她说可能还得再定做个大瓶子，这回她可能得折到大学毕业。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