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青桂的仆侍瘪瘪嘴,愤愤不平的垂下眼睛,暗暗嘟囔着“不就是一个物件,威风什么。”
这话说的饱含恶意和尖酸,两人分明是一唱一和,将莫须有的罪名拎出来告诉所有人,这位砚公子有指使仆侍偷窃的嫌疑。
砚安想开口辩驳,声音还没发出就被岑逾白的声音盖了过去。
“公子只是不会教导仆侍罢了,明明是这仆侍心术不正。”岑逾白义正言辞的为砚安解释。
这不解释不要紧,这一解释,屋子内其他的仆侍不禁都露出鄙夷的笑声。
哪个有钱人家不会教导仆侍,分明是那砚公子见识浅薄,不懂得驭下之道,乡野土包子一个。
屋里的风向一时之间都吹向了岑逾白,大多数人或打量或讽刺地看着红了眼眶的砚安。
砚安抖着指尖从座位上站起来,几步走到阿介的身边,和他并肩跪下,微微抬着头颅,仰视着座位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岑漪。
“大人…阿介真的不曾离开奴侍,也没有时间去偷窃簪子……”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家公子故意诬陷一个小小的仆侍了?”青桂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紧跟其后的是岑逾白恰到好处的呵斥声。
岑逾白瞧着跪在地上的砚安,低头抿了一口茶,内心不禁暗自腹诽。
什么嘛,表姐的外室竟然是这等蠢笨的家伙,本来以为不是狐媚功夫了得就是头脑算计过人,自己只不过一个小小的计量,就将这颗软柿子捏的不成样子。
砚安被仆侍诘问的无话可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为阿介辩解。
他是知道的,阿介的身份和曾经的自己相差不多,若是安上这么一个罪名,不是被主人家打杀就是被卖到腌臜之地,他不想看着一个好好的男子最后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