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映月和花容,看着玩闹的二人微笑着摇摇头,映月正要出声制止,正好翠竹此时进入殿内,朝里间走着:
“这里间怎地如此热闹,欢声笑语的,我不过就离开了一会儿,快让我瞧瞧。”
看到在榻上玩闹的二人,翠竹脸上也泛起了笑意,连连说到:“好了,公主,你就饶了春芽吧,别跟她闹了,小心身子,还没大好呢,仔细又头晕。”
池妧这才住了手,扬起小脸得意洋洋地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小春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打趣我。”
春芽正理着刚刚玩闹时弄皱的衣裙,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的公主,春芽闹不过您的。”
翠竹瞥见那黑木几上的汤药,端起来忙说:“光顾着闹,怎地药要在这儿呢?”
责备地看了看春芽等三人,只见三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就没再说什么。
翠竹摇了摇头,又用手试了试药碗的温度:“还好,药还温着呢,公主快些喝了吧。”
池妧也不矫情磨叽,顺嘴接着翠竹递到嘴边地药勺,一口一口地乖乖喝着。
毕竟刚刚是自己闹春芽的,也没收住手。
池妧趁着喝药间隙:“你别责怪她们,是我主动闹春芽的,我想着要去皇家别院了,提前开心一下嘛,就跟春芽闹一闹。”
“公主可别惯着她们,这基本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什么是要紧的,什么是次要的,得拎得清楚才好。一时兴起玩闹事小,将来误了大事可怎么行?”
“是是是,我们翠竹说的是,大家都听见了,下一次不会再这样了。我保证以后都先喝药,然后再跟她们玩闹,嘿嘿。”
说完,池妧还冲春芽眨了眨眼,春芽也不敢多做动作,只浅浅一笑。
翠竹听着,无奈地摇摇头,心觉:果然还是小孩儿心性。
这一屋子,除了自己年长些,公主也好,其他几个侍女也罢,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都得看着,不然一不留神准玩儿疯了。
喝完药,翠竹还像往常一样给池妧递上一颗姜香梅子,中缓她嘴里的苦味。
“都吩咐完了吗?”池妧嚼着梅子问道。
“回公主,话都传下去了,就等着明儿启程呢。”翠竹答道。
“那就好。你们也都收拾好了吧?”池妧接着问。
“差不多都收拾好了。”
“那就行。对了,记着在路上也备着些零嘴,我怕嘴馋,这个蜜饯也要。”
“都记着的公主,已经备好了。”翠竹无奈地笑道。
“嘿嘿,翠竹真好,什么都记得,什么都安排好了。”
池妧冲着翠竹嘿嘿一笑,暗自思量着:有些个得力助手在身边确实比自己一个人强许多,日后定要多多培养培养,无论是侍女、内侍还是侍卫什么的,多些人帮自己、保护自己总是好的。
清溪从勤政殿回到梧栖宫的时候,太阳正要落山。
她快步走着,直走进池妧的寝宫,见到里间榻上卧着的池妧便说:“回公主,已回了陛下话了,陛下说禁军、暗卫也已安排好,明早会跟着公主一起出城。”
“好,辛苦你了清溪,快下去收拾吧,早些歇着。”
“谢公主体恤,清溪告退。”
池妧在榻上打了个哈欠,想着今夜应该是映月和花容值夜。
朝外间唤了一声花容,花容闻声便走进了里间:“公主有何吩咐?”
“我困了,想早点洗漱。”池妧揉着眼睛懒懒道。
“好,我这就跟映月去备水,给公主洗漱。”
不一会儿,二人便端着洗漱用具走进了里间,池妧起身想往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