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昨日没来及细问,宫里怎么样了?公主可醒了?”
“宫里一切都好,公主殿下也醒过来了。”
“那我便放心了。”
“将军您……是不是……对公主有……”不等云钦说完,封衍行立马出声道:“昨日辰夜嘴上没把门儿也就算了,怎地连你也说起这种话来了!”
“属下知罪,再不敢妄言。”云钦跪地请罪。
“行了,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隔墙有耳,仔细让人听去,白白污了公主的声誉。”
“属下明白。”
封衍行犹豫了一会儿:“不过是幼时公主于我有救命之恩,就算抛开此事不提,身为人臣,公主遇难,我也应当竭尽全力救护。”
“是的。”
“好了,让人摆饭吧。”
“属下这就去。”
梧栖宫内,池妧还在睡着,一旁的翠竹和映月担心坏了。“公主怎地从昨夜醒了要水喝之后,到现在都还没醒?”映月担忧道。
翠竹轻轻拍了拍映月的肩:“公主定是累坏了,又刚刚脱险,身子还虚着呢,现下就让公主好好休息吧,我们且静静守着便是。”
“嗯。”
直到夜幕降临,池妧的眼皮动了动,哑着嗓子喊翠竹:“翠竹,水……”
“诶,好。”翠竹忙去倒了一杯水,递到池妧嘴边。池妧亦是“咕嘟咕嘟”直吞,映月见状又将茶壶拿到床榻边,接连倒了三四杯。
池妧解渴了,望着窗户外面问:“什么时辰了?天怎么还是黑的?”
“公主,您从昨夜一直睡到今夜,此时已经亥时了。”翠竹细声道。
“我竟睡了一天一夜了。”
映月忙说着:“是呢,公主,我们都可担心了。”
“没事了,别担心,我就是太累了。”池妧安慰着二人。
池妧又缓缓躺下,接着问:“皇兄怎么样了?他肯定担心坏了吧?”
“可不是嘛。因着公主伤势昏迷不醒,陛下不仅担心,那是又气又急,发了好大的脾气。以失职为由杖责了豫、萧二位禁军统领不说,还将那日的暗卫也一并问责了。”翠竹一一解释着。
“皇兄可有责罚封将军?”池妧着急地问。
“这倒没有,封将军伤势严重,陛下说算是无功无过,就不责罚了。”
池妧长舒一口气:“那便好。他身上的伤不比我少,本就是因我才受的伤,若是又因此挨了责罚,我可就罪过了。”
“公主可宽心了。”
“那他可还在昏迷中?”
“封将军好歹也是将军,日日习武,身子自然比旁人健壮些,哪就能昏迷过去?一直醒着呢,只是跟公主一样,太累了,也睡了许久。”
“如此我便放心了。对了,皇兄有说查到刺客的线索了吗?”
“这倒没有。公主且放心,陛下定是会为公主追查刺客的,不能白白让公主遭罪不是?”
“也是。好了,我有些饿了,让清溪传膳吧。”池妧摸摸瘪瘪的肚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