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吗?”
“你现在是朕的阶下囚,就算你在这里一直说、一直喊,也没有人会知晓!”
“无妨,你知晓便好。”
“别逼朕杀了你!”疯了般的池衡一把揪过那人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说。
池衡怕自己被那人气狠了,真的会杀了他。于是转身立马走出了铁牢,吩咐道:“这几天不用对他太好,留口气就行,朕看他命硬着呢!”
“是!”
阴沉着脸重新回到勤政殿的池衡紧紧咬着牙,心里气急了,长臂一扫,将书案上的折子、砚台、笔架等尽数掀了一地,殿内的装饰瓷器也一一尽毁。
一直在殿外候着的李兴合,听见殿内的动静吓了一跳,赶忙推门进殿,看着满地的狼藉道:“陛下!陛下这是怎么了?何故惹您这般大发雷霆啊?”
又看池衡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接着走到他身旁焦急道:“小心伤了手啊!陛下!”
“出去!”
“陛……”
没等李兴合开口说完,池衡便一声怒吼:“朕让你滚出去!”
“是!奴才这就滚!”李兴合识相地迅速把殿门带上,出了勤政殿。一旁赶到的王公公见了,忙悄声问:“哟,李公公,陛下这是怎么了?”李兴合对他一阵摇头、摆手,示意他别再问了。王禄见李兴合闭口不言,也知趣的噤了声,两人一同守在殿门外。
池衡独自坐在勤政殿的台阶上,大口顺着气,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下来,对着殿外大喊:“李兴合!”
李兴合忙推开门应道:“奴才在。”
“今日,不管谁来,朕都不见!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奴才谨遵圣意!”
“出去!”
“是。”
梧栖宫内,池妧刚服下映月给她端来的汤药,就听见花容叽叽喳喳道:“公主,花容刚听说的,陛下在勤政殿里发了好大的火,里面满是狼藉。陛下还把李公公和王公公都赶出了殿外,还吩咐说今日谁也不见。”
“皇兄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半个时辰前的事儿。”
“里面就没其他人伺候吗?”
“应该没有。”
“皇兄怕是批折子时,看到了某些大臣的言论,因而大发雷霆。但到底是什么样的言辞能让皇兄发如此大的脾气?”
“公主还是莫要再思虑了?陛下乃一国之君,自然是有分寸的,您不必担忧。现下公主还未痊愈,等再过些时日,公主好些了,那时再亲自去瞧瞧陛下。”翠竹劝说道。
“哎,我是想着多少能帮皇兄解解忧,谁料我到现在还是这么没用。”池妧有些自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