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开口,没等池硕文反应过来,脸色蓦地一变,站起来猛地踩上他的手指。
“啊——”
池硕文惨叫一声,拼命去推他的脚,可他的脚纹丝不动,甚至暗中悄悄用力,骨头的碎裂声在脚底缓缓响起。
“池先生,你真的没法把大师叫过来吗?”
池硕文疼得直翻白眼,赶紧点头,“能!能!我能我能!你别踩了,别踩了……”
“这就对了嘛。”军师笑眯眯移开脚,甚至捧起池硕文的手,擦了擦他手上被踩出来的脚印。
“不过,我也希望池先生您能明白。您如果能好好办成这件事,那您去拿到属于您的一切,我们自然是桥归桥,路归路。”
“可如果池先生办不好这件事,”军师像狐狸一样抓住他的手,威胁似的轻捏,“那您失去的,可就不只是一根手指头了。”
他在池硕文惨白的脸色中,将被扔在地上的手机递了过去,“既然池先生听明白了,那就请吧。”
池硕文伸手想接过电话,可试了好几次,他疯狂颤抖的手就是用不上力。
蹲在他身边等着的军师依旧笑容满面,“既然池先生的手受伤了,用不了手机,那就由我代劳好了。”
池硕文吞吞吐吐将大师的话报了出来,电话拨过去没两秒钟,立刻被接通了。
“喂?”
听到降头师熟悉的声音,池硕文差点喜极而泣。
但身边的人一直紧紧盯着他,他只能按照要求办事,将对方的要求说了出来。
就像他预测的那样,电话对面的大师听到他的要求,一下子气笑了。
“池先生,你当我是大街上你随便找的玄师吗?你让我去哪儿我就得去哪儿?”
“你能来,咱们的生意就继续,你要是来不了,我这就回国。”
那边气冲冲说完就要挂,池硕文感觉到在自己手腕上滑来滑去的冰凉小刀,浑身一个激灵,忙不迭道:
“大师,我不是对您不尊敬,实在是我有急事!”
“要不这样您看行不行,您帮我给我老婆下降头,我拿到钱后,再给您追加两百万,一共给您四百万,行吗?”
“四百万?”降头师那边明显心动了,但稍微犹豫一下后,又加了点,“五百万,一共五百万,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池硕文哪里敢说不行,立刻点头答应下来。
“没问题,就按照大师您说的办!”
他把军师给他的地址报给降头师,降头师拿着架子答应下来,甚至还让池硕文掏了打车的钱。
“好了,”军师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笑容温和了许多,少了两分阴森,“既然都安排好了,那就劳烦池先生和我们一起等等了。”
他们给降头师的地址并不是医院,而是医院旁边的一个废弃工厂。
临走的时候,他们担心池老太太报警,愣是把池老太太也带走了。
池老太太躺在简陋的担架床上,被人一晃一晃抬着,只觉得受伤的腰和腿更疼了。
她哎呦哎呦叫个不停,讨饶:“我不会报警的,我真的不报警!你们就把我留在医院吧!”
要债人不信,“如果这件事失败,我们可是要剁掉你儿子的一只手的,你不报警?”
老太太躺在担架床上,只觉得全身像散架一样地疼,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要债人似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慢走了几步和池硕文并肩。
他拍拍池硕文的肩膀,一指前面躺在担架床上的池老太太,“兄弟,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能这么快知道你吗?”
池硕文咬紧唇,半张脸上都是血,冷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