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稍有差池便可能满盘皆输。
但他更清楚,傅景初的重要,因此,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必须完成这项任务。
姜晼晚了然,兵权,现在是当务之急。
“你们确定,镇北军可靠?”她对镇北军的了解,微乎其微。
“可能性极大。傅老将军,只有傅景初一个独子。一旦傅景初离京,那就是死罪,没有回头路。”肖昱泽见姜晼晚脸色不好,“怎么了?”
姜晼晚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自己身体微妙变化的无奈,也有对世事无常的感慨。
“无妨,只是突然对这饭菜失去了胃口,闻着便觉心中烦闷。你把汤拿开些吧。”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昨日还暗自庆幸自己未曾遭受孕吐之苦,而今这突如其来的不适,却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即便再坚韧,也不得不面对即将成为母亲的生理上的辛苦。
“我去叫府医过来给你看看。”肖昱泽丝毫不耽搁,赶紧起身。
“你让府医歇会儿吧。有点儿事就叫府医,他可忙得很,不少影卫身上有伤,他处置呢。孕吐算是正常反应,不严重就顺其自然,总吃药不好。”
“你有什么想吃的,就说。”肖昱泽原本就没消散的愧疚感再次强烈起来,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物资实在匮乏。
“好。”姜晼晚见他这样,满口答应,却神情郑重,“你们这种强迫人家造反的法子,只怕……”
肖昱泽被姜晼晚突然凝重吓一跳,转而却被逗得发笑。
“谁说我们强迫了。我与傅老将军也好,与傅景初也罢,算是熟识。傅老将军,一生戎马,其家风严谨,忠义传家。其子傅景初,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仅武艺超群,更兼智勇双全。若他父子二人,知道这些,十之八九,也是要与咱们,走向同一条路的。”
姜晼晚也算长出一口气,“那便好,我这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了。方才那一刻,我还真以为你们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比如……绑架了傅景初那样。”
肖昱泽闻言,轻轻伸出修长的手指,宠溺而又略带责备地戳了戳姜晼晚光洁的额头,那动作中满是对她的包容与宠溺。
“你这小脑瓜里,一天到晚净是些奇思妙想,简直是天马行空,不着边际。如今都要成为人母了,怎么还是这么孩子气,一点都不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