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给嫔妃。
柳七站在寝宫门前,透过门窗凝望着外面的夜色,她心想着自己既然都已经出来了,要不然干脆直接带着沈盈一路杀出去?
而本就刚大病初愈,身体瘦弱的沈盈,今日经历了这么多事,已经是身心俱疲,很快便脑袋一点一点的进入了梦乡。
而待柳七回头之时,发现周宓已经将睡得死死的沈盈抱上了软塌。
似是感觉到了身下传来的柔软,原本蜷缩着的沈盈稍稍舒展了身躯,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两下,而后口中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爷爷”。
周宓见状,不禁伸手摸了摸沈盈的额头,继而轻声叹道:“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柳七走了过来,踏上了层层台阶,来到了太后专属的软塌前,目光一扫睡得沉沉的沈盈,继而望着周宓,轻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周宓闻言缓缓抬眸:“等。”
柳七皱眉:“等?”
周宓微微颔首,旋即目光看向了宫殿之外,不紧不慢地说道:“等到天亮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柳七:“你的帮手,天亮之后才会到?”
周宓笑了笑,却没有直接回答柳七的问题,而是直视着柳七的双眼,轻声道:“你打算走了?”
柳七眸光微动,却没有说话。
周宓盈盈站起,脸上已经恢复了雍容华贵,淡淡地说道:“以伱如今的武功,带着沈庄的孙女离开京城,当然是易如反掌,只是这样离开京城……你真的甘心吗?”
柳七眼神静若平湖:“我甘心与否倒是其次,只是我的娘娘……您真的能够撑到天亮吗?”
周宓蛾眉轻轻皱起:“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滚进来!”
柳七突然转过身来,继而望着寝宫门口一声暴喝,身上骤然涌出一股气劲,卷向了寝宫大门。
哐啷!
寝宫大门瞬间打开,只见一道佝偻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瞬间被柳七身上涌出的气劲包裹在内,但佝偻身影的身上突然凝聚出波光粼粼的罡气,顷刻间便将汹涌的气劲的悉数化去。
“呵呵呵……”
一阵沙哑的声音瞬间在寝宫中回荡着,随即佝偻的身影缓缓两步向前,满是褶子的脸慢慢抬起,细小的眼睛中精芒闪烁,看向了柳七。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满脸褶子的佝偻老者摇头晃脑地吟了一句诗,随后笑眯眯地看着柳七说道:“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遇见乙木宫的传人。”
柳七看着老者周身波光粼粼的罡气,随即淡淡回道:“上次在万福宫那个藏头露尾的鼠辈,是你?”
听到了柳七称呼自己为鼠辈,老者眼底怒意转瞬即逝,脸上的笑容更加和煦:“姑娘上次带走了老朽孙女的若水剑,想来也是有所察觉了。”
柳七目光微凝,心想着从南宫玉手中夺走的剑,竟是叫若水剑。
柳七听到了老者称呼南宫玉为孙女,那此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正是南宫玉本该早已死去的爷爷,但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了柳七面前。
至于他周身波光粼粼仿若水面一般的罡气,多半和七重天若水宫一脉脱不了干系。
老者见柳七有些油盐不进,随即目光挪至了周宓身上,笑着说道:“娘娘当真是绝代芳华,令老朽不敢直视,也难怪能够将先皇迷得失了心智,将江山社稷交到了外人的手上。”
周宓则是淡淡地说道:“南宫老家主还请谨言慎行,听您的意思,莫不是在说当今皇上不是先皇血脉?”
“哼,油嘴滑舌。”老者先是一愣,随后赶紧冷笑一声,“我说的是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