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萋萋听说秦尧忙于公事,并不愿意来看她,脸色越发难看,没过多久,就听见院子里断断续续传来梅香的叫声。
那些声音里,有痛苦,有快意,更多的是一份得意。
都是经历过人事的,柳萋萋哪里不知道这声音代表这什么,想起刚才的男人说自己没时间来看自己,现下却是别的女子院里,柳萋萋白衣之下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猩红的眼睛犹如夜间被锁住的豺狼。
明明前几日才握住她的手,说出要娶她进门的男人,现在不但没有护着她,反倒在她进门第一天就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她为了这个男人不惜与家族决裂,来到这个府里成了连丫鬟都不如的通房。
柳萋萋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掰断了自己长长的指甲,原来所谓的宠爱,不过如此!
院里的声音越发激烈,就连长廊外面的树都在摇摇晃晃,经过一段高潮之后又渐渐的歇了下去,柳萋萋的眼神也渐渐的变得冷静,用力的擦掉了眼角的泪光。
那些丫鬟看着这个新进门的女人,虽然面上可怜她,但是心里还是有几分嫌恶,好好的正头大娘子不做,偏偏要做着见不得人的通房,真是给女人丢脸。
“阿碧。”柳萋萋朝着身旁的女人唤道。
那丫鬟害怕柳萋萋生气,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娘子有什么事情吗?”
柳萋萋伸手整理了一下有点乱的发髻,又指了指桌面上的针线:“你去把针线拿给我吧。”
阿碧十分疑惑,“娘子,你这是?”
“你拿来就是了。”
虽然阿碧困惑不已,但还是听从吩咐去拿了过来。
柳萋萋并未从柳府带走任何丫鬟,阿碧是进府之后苏扶楹从一个三等丫鬟中提上来的。
那丫婚本来也不叫阿碧,只是苏扶楹身边有一个碧玉,进府之后柳萋萋就将她原来的名字也改成了阿碧。
阿碧看着这位娘子拿着针线,笨拙的开始缝起荷包,时不时针还把手给扎破了,手指上的血全部滴在了荷包上。
她想上去帮忙,柳萋萋却一把推开她,坚持自己做完。
用了一夜的时间终于赶制出一个十分丑陋的黑色荷包,上面还有她的血渍。
第二日清晨。
经过一夜的发泄,秦尧感到神清气爽,又想起昨日进府的柳萋萋,因为自己娶她进府的事情,遭到了皇帝的训斥,自己也被贬了,加上昨日为柳萋萋出头,去找了苏扶楹,还被她给威胁训斥了一通,秦尧的心情十分郁闷,所以昨天就躲着不见柳萋萋,反倒去找了梅香发泄。
如今想起她,心中又觉得这一切都不是柳萋萋的错,昨天自己做的事,实在有点对不起柳萋萋。
走到柳萋萋的门前,秦尧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然后轻轻的走了进来。
柳萋萋此时正靠在床上,一夜无眠,让她本来就白皙的脸蛋儿更显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衬托的柳萋萋越发的楚楚可怜。
她见到秦尧,并未开口责怪,只是转头不去瞧他,用帕子将自己的脸遮住,低声啜泣,“尧哥哥,我现在难看的很,你不要看我。”
秦尧见心上人如此,心里更加气愤昨天自己的行为,连带着也恨起了苏扶楹,若不是她,自己昨夜根本就不用那么生气,也就不会惹柳萋萋不开心了。
他急忙上前,将柳萋萋娄入怀中,“昨夜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等以后我将苏扶楹休了,自然会将你扶正。”
柳萋萋伸手按住她的唇:“尧哥哥,你知道的,我嫁给你并不是为了什么主母的位子。只要你爱我,就够了,你心里有我,我就安心了,也别再为了我去和苏姐姐争执,这样我也会不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