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大抵也是萧芸,只是我猜不出她的具体身份。
她们说我即使出了这世界,也无法破局。
说的是穿书世界吗?
如果真的说的是穿书世界的话,那按她们的意思是,留在这穿书世界不出去,才是破局的方法?
我不解,有些勘不破这其中的原理。
但有一点可以明晰:我想我至少应该采取一些措施来应对,我还想活下去,不想像她们轻飘飘说的那样轻易死掉。
比如:至少我要弄明白她们异口异声时与我名字同时提到的江乘云是何许人也。
也要弄明白,是否是因为她们赌这个人活着,我才会死。
这样想着,我起了身。
看着不远处的茶壶,我嘴里就生出些渴意。
冷妃不在,周围亦没照顾我的人,我只好自己费力地向前。
晃了晃刚做过噩梦的脑子,去拿茶杯。
没想到房梁上却突然横空蹦下来一个人,向我单膝跪地,一只手搭在肩头,俯着首言辞恳求:“乘云多谢小娘子救命之恩。”
“什……什么小娘子?”我有些结巴,娘子这种称呼是能随便叫的吗?
我心中羞恼,本来还在噩梦中的浑噩这一会儿都被这个称呼给弄清醒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娘子这嗓音……”那人疑惑了一瞬,又自我脑补地开解道:“怪特别的。很英气,很好听。”
我一个十一岁的太监嗓我还能不清楚是什么阴柔劲儿吗?这样都没看出我是男人?我心里有些烦躁,此人多半脑子不太好使。
“你认错人了。”我说着,就要推他往外面走。
“我没有。”那人笃定:“当时我被人用短剑砍伤右臂,是小娘子救了我。而且后来为我疗伤时,我看清了那人的长相,也确实是小娘子的长相。”
听完这一番解释,我不由得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
好像这人是……阿常那天救下的厨子父亲!
说起来有些玄妙,这厨子父亲受伤昏睡后,我就也做噩梦昏睡了。
所以没完全见到他伤好的过程。
如今陡然见到他没有脓包和各种淤青的样子,竟还真觉得这人模样有点帅。
留着胡渣配上刀疤,确实有种特别的俊朗。
有点像我梦里那个长了胡子的、说自己是男人的萧芸。
欸等等,那个萧芸好像说他有个亲儿子叫江乘云。
“你说你叫乘云?”我忽然反应过来,问道:“那你是不是姓江。你母亲是不是姓萧?”
那人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答道:“小娘子认识家母?可乘云从未见过母亲,父亲也不曾说过母亲的姓氏。乘云……很久以前姓江,是江家的庶子。但我与江家,早就断绝关系了。”
“所以……你竟真的是江乘云。”我心中揣摩,莫非真是如梦境所说的那样,因为这个人活着,才挡了我生的路?
那人不知我心中所想,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小娘子,你还是唤我乘云罢。我早已被江家人抛弃了。这民安巷的人都知道。”那人苦笑了下:“小娘子大抵是外巷人,所以不知道。小娘子若是因为江家而救我,怕是要失望了。我只是个贫穷不堪的倒霉人,还逢赌必输、一生厄运。靠近我的,和我想要靠近的人都会倒霉。这次做厨师就是,我真的完全没想过会有毒……”
“逢赌必输?”本来在想着梦境的生死之事,但听到逢赌必输这个关键词的我忽然眼前一亮。
既然阿常说过眼前这人杀不得伤不得,不如利用他在穿书世界的人设特性来赚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