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床,鬼压床。她以前有发生过,尤其是在下午睡觉的时候。
她,调整呼吸,深呼吸,深呼吸,会醒来,会醒来。
坐在他旁边的萧云璟,听到女人呼吸不稳,嘴里还发出嗯嗯的声音,抬头看看她。
他的手脚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中间好几次想抽出手,都被她按回去。没想到,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放下书和扇子,捏了捏那只已经没有知觉的手臂。又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身体恢复些,才轻声开口:“凌若晗”。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感觉有些生涩。
这声音如同天籁一般,从遥远的天堂而来,拯救了这个正在地狱挣扎中的凌若晗。
她猛得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跟着不停的起伏。缓了好一会,意识到自己在马车里。突然头下有东西抽走,头一下落在坐垫上。
手肘撑起身子,就看到萧云璟坐在地上,上上下下捏着胳膊和手掌。
“你在干嘛?”她有些疑惑,好好的座位不坐,干嘛坐地上。
萧云璟没说话,毕竟他们好像没有熟络到能做出刚才那么亲昵的动作,不想被人看穿心思。只是扶着受伤的腿慢慢挪回座位。
凌若晗也没再问下去。
两人一路话不多,但彼此好像渐渐熟络起来,萧云璟习惯了女人的毒舌,偶尔还说出些听不懂的词。凌若晗也习惯了男人的自带上位者的气场,总是喜欢掌控一切。
四天后,车队终于抵达休宁城门,休宁太守带着一众官员早早的列队等在那里。
清风下马,轻轻掀起车帘,萧云璟从容不迫地走下马车,气质高贵而威严,令人不敢直视。
太守和官员们见状,纷纷下跪行礼,声音整齐划一,显示出对王爷的尊敬。
萧云璟泰然自若地挥挥手,示意他们起身,随后便带领众人进入城内。
凌若晗跟在后面,第一次感受到皇族的气势,不禁啧啧两声。声音不大,却被萧云璟听的真真切切,但他没回头,镇定的向城内走去。
有朋自远方来,共品特色佳肴,亘古不变的中式礼仪。太守安排了一顿丰盛的宴席。凌若晗自然是站在后面伺候局的。席间她眼皮都快翻上天了,同样是累了好几天,凭什么他们坐着,我站着,他们吃着,我看着。好歹自己也算是请来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