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如绝境之鸟疯了般扑过去,撕扯李手中书信,颤着声音吼道“别读了!与扶鹤霄无关,你休想玷污鹤霄哥哥死后的英名!我倒希望他与我偷情,可他没有!”
“他对温沿溪一心一意!若他愿意偷情,我早就杀你,与他私奔远走!”
“李你这个疯子,你这么多年折磨我还不够多吗?若没嫁你之前喜欢别人也有错,那你是不是罪该万死啊?你纳妾十人,外室十八人,青楼妓子床上常客,凭何你睡遍女人,我连肖想心上人也有错?”
“你可以打死我,唯独不能污蔑扶鹤霄!”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如惊雷平地炸响!
扶芸发疯一样的嘶吼,倒让满堂寂静、目瞪口呆,饶是铁面判官的江行危,也忘记拍响手中的惊堂木!
倒是扶云卿率先反应过来,一句拉回正轨
“扶芸私下写情书,却根本无法证明我父亲与她有何纠葛。李你莫要含血喷人,我父亲为国战死,身后名绝不是你红口白舌能胡搅蛮缠污蔑的!”
“你说我父亲偷情,你可有我父亲回应扶芸的情书?我父亲生前你不敢说他偷情,死后你来污蔑他名节,看碟下菜的东西!我父亲在世,你今日敢在堂前放半个屁吗?”
父亲一品战神,只差半步便能封王,区区三品兵部侍郎,见了他还谄媚赔笑。
岂敢污蔑?怎敢污蔑!"“臣女状告李,殴打姑母与堂妹,请江大人做主。”扶云卿清朗声音,响彻大堂。
“云卿啊你这就过分,什么叫殴打?那顶多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而已。”
李心道怎么回事,扶云卿不是答应要替他美言几句吗?怎么在公堂之上、当着长公主面,开口就要把他置于死地。
扶云卿下一句,更将他推到风口浪尖,听得李心惊肉跳
“若囚禁嫡妻、杀陪嫁丫鬟、要挟女儿也算小打小闹,我大祁国律法何在!”????????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身为朝廷命官,更该遵守国法,可你却明知故犯!”
“你——”李恼羞成怒,“胡说八道,胡编乱造!”
扶云卿连珠炮一般,继续质问“请问江大人,敢问在场的诸位,杀人是否有罪?恶意伤人,是否同样有罪?”
“杀人当然有罪啊!”有围观者道,“若杀人无罪,天下还有王法吗?恶意伤人也有罪啊!”
直觉告诉李,扶云卿挖了坑,在等着他跳。
果不其然,扶云卿锐利的目光看向李,李被这目光骇得心头一跳,强装镇定,只听扶云卿冷声质问
“如果杀人有罪,那请问,杀陪嫁丫鬟是否犯罪?因嫡妻没生儿子就囚禁柴房,是否有罪?殴打妻子女儿,险些致死,是否有罪?”
“当然有罪!”堂下妇女老少喊道。
今日,女性的力量格外耀眼。
扶云卿嘴角微翘,目光如午时盛阳,灼灼晃人眼,逼得李不敢直视,她反问道“那么,李大人,请问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无罪?”
李唇齿干燥,竟欲辩无词,扶云卿逻辑清晰、思维敏捷,仅凭三言两语就将他推到泥潭无法自保,今日算是见识了她的厉害!
“因、因为,你姑母扶芸,她偷情!”李咬牙,横下心炸出底牌。
扶云卿微眯眼睛,略微攥紧拳头“你不会想说,姑母与……”
“对,正是与你父亲偷情!”李勃然拔高音调,从袖中甩出一张陈年旧信
“扶芸犯了七出之罪,我恼羞成怒才动手打她,我拼命走仕途,换得她锦衣玉食,她却给我戴绿帽子,我如何能忍?要有错也是她错在先!”
“你、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