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最后在房间门口稳稳停住。
对方喘着气说道,“慕少爷,慕先生让你下楼谈谈,他现在很生气。”
房间内的两人两两相望,不明所以。
慕泽推着轮椅离开后,云初在房间内,感觉心里不安,总觉得他们的对话和她有关。
一楼客厅。
只有慕延涛以及管家坐在沙发。
偌大的空间似乎被挤压成小小一团,压迫感十足。
慕泽略微皱眉,“父亲,出什么事了?”
而且这件事一定不小,否则见惯大风大浪的慕延涛怎么会这么生气。
坐在沙发上的老人试图稳住情绪,但一想到云家的行为,越发恼怒,
“你和云初必须马上退婚,云行山的账以后慢慢算。”
慕泽被他这句话打得措手不及,
“理由?”
慕延涛,“还要什么理由,就凭云初她坐过三年牢,还是以故意伤人罪进去的,对方现在都昏迷不醒躺在医院,你本就身体不好,万一她对你下手怎么办?”
这种隐患他不允许出现在慕泽身边,尤其还是枕边人。
她居然坐过牢?
慕泽从未想过云初这么年轻就经历这种事,她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人本性不坏。
这点他可以确信。
那天在车上,她主动亲他,还有最后他捏她腰,云初本就白皙的脸一路红到脖子,明显就没经过人事,白纸一张。
她为什么会故意伤人?
思及此,慕泽自己都没发现,他对云初的好奇已经超过正常交往。
他问道:“她什么时候出狱的?”
不问还好,一问慕延涛更气,
“前天!他们居然让一个刚出狱的进咱们家,怪不得云行山总是对云初过往经历含糊其辞,我当时没想太多,现在仔细想想都是为了替她隐瞒。”
慕泽脸上明显出现错愕。
云家居然让一个刚重获自由的人替别人嫁给残疾!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慕延涛心情稍微缓和,冷声说道,“你们现在还没正式领证,只需退婚,和云家的合作也直接作废。”
云初面色沉重地站在走廊外,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禁冷笑,云筱筱说得没错,她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在社会上就是半个废人。
谁还敢要?谁又会要?
算了,反正也没指望有人能成为依靠,自己靠自己,一个人活着也挺好。
他们待会儿要说什么,显而易见,无非是退婚事宜,云初也没心思再听。
她抬手放在门把手上按下,刚要推门,慕泽沉稳充满磁性的声音突然跑进她耳朵里。
“不必,就要云初。”
她的手像失灵一般顿在原处,人久久回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