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趣的商品一般看着他：“怎么不说了？”
“老夫……老夫……”他哆哆嗦嗦半天说不下去，最终在景亦星的打量下破防，“求大仙放在下一条生路吧！”
景亦星双眼微眯，笑容渐渐收敛：“你认识我。”
老者露出了真容，是个长得平平无奇的老头儿，景亦星确认自己没见过他。
他畏畏缩缩地向景亦星行了一礼，回复道：“只是百余年前有幸见过大仙一眼，听过您的威名……”
“我的威名？”景亦星突然笑了，“说我喜怒无常，最喜欢抓几个人杀来玩儿，以折磨人为乐的‘威名’？”
老者哆嗦得更厉害，忙不迭否认：“不是，不是，是您力压群雄，无人能敌的威名！”
他的表情太谄媚，景亦星嘴角抽搐了下，百余年前在修仙界她就已经是正道那些老匹夫人人喊打的存在了。
明明她杀的都是些该杀之人，只是有时候坏人会进行伪装，将自己包装得道貌岸然，实则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龌龊事，还冠冕堂皇自诩正义之师。
可惜景亦星的功法能够直接窥探灵魂，轻易看透他们的伪装，不会被他们蒙蔽。
她最爱吃这种人的魂魄了，就像……就像人类世界喝咖啡，虽然本质上是苦汤，但别有一番滋味，于她修行也最有裨益。
所以景亦星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好事的，只是有几次不小心被其他人看见了，她也就渐渐被打成了邪修。
其实那些人是在恐惧，是在惧怕某天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私隐也被人知晓，自己从受众人敬仰变成被万人唾弃，像自己曾经唾弃别人一样。
所以面对风险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风险消失——让景亦星消失。
景亦星的记忆翻转几圈，现实中只是她愣了一瞬，很快回过神来。
她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老者，忽然问道：“修仙者不得轻易干预人界，所以两界界限极为分明，你是如何到了人界的？”
老者挠了挠头，表情有些尴尬：“其实小人也不知道，就是百余年前见到大仙和别人战斗之时，可能刚好打破了小人所在位置的某处不为人知的界壁。”
“我就在冲击中昏迷了过去，再醒来就已经到了这儿了，并且我身躯和神魂皆受损，只得暂时附着在这一炼魂阵残页上，沉睡了百年，近两年才苏醒。”
说到这儿他就停下了，景亦星冷哼一声，继续替他补充：“然后你为了修复神魂，就诱骗人类为你献祭，甚至还想用有功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