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后,或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吧,我实在懒得步行过去了,尽管回武馆的路并不远,但我还是打了个车。这时,我问胡凯:“你一会要去哪儿呢?”胡凯回答说:“跟着你回武馆啊。”我回应道:“武馆你就别去了。”他很是疑惑地问:“为什么?”我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还是回酒吧吧,帮着霞姐整理一下。”他接着问:“那你不需要我送了?”我摆摆手,表示不用了,还补充说:“待会儿要是四哥看见你,恐怕你会遭受一些皮肉之苦。我劝你还是先去酒吧帮忙打理,然后躲两天吧,最好别再让四哥看到你。”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他昨晚出事后就躲起来了,等事情结束了才现身。这种人对于我来说,是不够义气的。反正我觉得,他以后在酒吧怕是难以立足了,尤其是在我们这种人里面。我对胡凯的态度明显带着不满和失望。他在关键时刻的逃避行为,让我对他的信任产生了动摇。而我的决定,既是对他的一种警告,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我艰难的上了出租车,向师傅轻声说了一句:“去明昆武馆。”当我回过头,瞥见胡凯独自伫立在车旁,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却又欲言又止,那种感觉让人难以捉摸。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他说道:“我先走了。”这时,司机也缓缓地开动了车辆。没过几分钟,我便抵达了明昆武馆。
刚走进里面,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受伤的人,个个身上都带着伤,缠着彩包。他们或躺或坐,脸上都透露出痛苦的神色。整个武馆弥漫着一股紧张而沉重的氛围。
我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正准备上楼去看看四哥回来了没,这时人群之中突然有人高声喊我:“小高,小高,过来这边,四哥还没回来呢。”我闻声转过头去,那声音颇为熟悉,然而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在唤我。于是仔细瞧了瞧,只见一个头上缠裹着众多纱布的人,是个胖胖的身影。“这里,这里。”待我反应过来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八戒呀,这家伙昨晚也受了伤,脑袋被人开了瓢,如今包扎得如同粽子一般。
我急忙迈步上前,关切地问道:“八戒哥,你的伤怎么样了?”八戒强打精神,故作轻松地回答道:“没事,没事,小伤而已。”我盯着他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想笑的冲动,但还是使劲憋着,可最终还是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调侃道:“这是谁给你包的呀?现在的你更像猪头了。”话音未落,周围的众人也纷纷跟着笑了起来。这一阵笑声仿佛打破了先前紧张压抑的氛围,让整个空间都变得轻松愉快了许多。
在这轻松的氛围中,大家的心情也逐渐放松下来。原本紧绷的神经,此刻也得到了舒缓。笑声过后,大家开始关心起八戒的伤势,询问他的情况,还互相开起了玩笑。原本沉重的气氛,在这一刻终于被欢声笑语所取代。
正当我们聊得热火朝天、兴致盎然的时候,四哥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那几个人每个人都抬着一个泡沫箱,看起来沉甸甸的。四哥面带微笑地走进屋子,大声说道:“大家都饿坏了吧?”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那几个人便动作麻利地将泡沫箱打开。箱子打开的瞬间,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盒盒盒饭。
大家见状,欢呼雀跃着争先恐后地冲过去抢夺。我站在一旁,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等他们拿完之后,我才慢慢地走过去,拿了一盒。
这时,四哥再次开口了。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大家都平安就好。虽然这次大家都受了点伤,但往后还是要多加留意。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确实有点大,大家得多留个心眼儿。如果你们有去处,那就各自回家好好休养;要是没有去处,就留在武馆里,这里管吃管喝,大家也能相互有个照应。”说完,四哥转身径直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