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站定,见众人准备妥当,喊了一声“‘留影法器’就位,烛光就位,演员就位,『四圣试禅心』第一场,地点:后厅,‘猪能拆放马,私下叫娘’,爱开森”, 缓缓走到厅门之处,等猪能拆上前。
猪能拆牵了马上前,黎山老母问道:“小长老,哪里去?”
猪能拆丢了缰绳,上前唱了一个大喏,道声:“娘!我是来放马的。”
黎山老母喊声“咔”,道:“天蓬元帅,这样处理表达不出你的猴急之情,你应该跪下才对。重来,『四圣试禅心』第一场,爱开森!”
猪能拆牵马上前,见妇人伫立门前,丢了缰绳,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叫道:“娘!我是来放马的。”
黎山老母道:“你那师父好不晓事,何不在这做个富家翁,非要西天取经?”
猪能拆道:“他们是奉了唐王旨意,不敢有违君命,有心干这事又没胆量,都在前厅编排我。我有心为娘分忧解难,又恐娘嫌我嘴长耳大。”
黎山老母道:“我也不嫌,只为招个家长罢了,但恐小女儿们有些个嫌你丑。”
猪能拆道:“娘,你上复令爱,那三拆和尚虽俊,其实是绣花枕头不中用。俺老猪虽丑,却有诸般好处,手中耙能耕千顷地,肩上担可挑万斤粮。没雨时能求来雨,无风时可唤来风。家中诸般事,大小我皆能。”
黎山老母道:“既然如此,你且与师父商量商量,便招了你罢。”
猪能拆道:“不用与他商量!他又不是我的生身父母,他怎好管我的婚姻之事?请他喝杯喜酒便是!”
黎山老母道:“也罢,就招了你吧,你先去,我且去与小女们说。”猪能拆站起身来,牵了马往前厅就走。
“咔”,黎山老母道:“不错,这第一场天蓬元帅入戏很快,现在转到第二场。”
猪能拆擦了擦汗,暗道:老子都给你跪下了,能不满意吗?下边还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
黎山老母来到前厅,教众人做好准备,又道:“‘留影法器’就位,烛光就位,演员就位,『四圣试禅心』第二场,地点:前厅,‘亲家相见,猪能拆告别’,爱开森!”
黎山老母退出,重新步入前厅,来到三拆法师面前,道:“四位长老,可肯留心,着哪个配与我家小女?”
沙拆净道:“女菩萨,我们已经商量过了,一致同意那个姓猪的,入赘你家门下。”
猪能拆一把抓住沙拆净的胳膊,道:“兄弟,你们不要陷我于不义,还要从长计较。”
孙拆空道:“还计较什么?俺老孙刚才听见,你已在后门说得停停当当,连娘连叫了,头也磕了,还有什么计较?就让师父做个男亲家,这位女菩萨做个女亲家,俺老孙做个保亲,沙师弟做个媒人,也不必看黄历,今天就是个天恩上吉之日,你且拜了师父,进去做女婿罢。”
猪能拆又紧紧抓住孙拆空的胳膊,道:“不——要——啊,不——要,你们别抛下我!没有你们我怎么活?!”
孙拆空道:“呆子,你那娘也不知叫了多少声,头也不知磕了多少下。你看,头上还沾了块鸡屎,别动,俺老孙给你挑下来。快快应下来,也好带挈我们吃杯喜酒,明日早些去取经。”
未知老猪还要受什么罪,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