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示庆贺。
听了猪能拆的嘲笑,孙拆空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地流了半晌眼泪,嗟叹自己命运多舛,为保师父取经受了这番羞辱,先是向九尾狐狸磕头叫老奶奶,又被两个老魔倒吊着,将猴豆丁与红屁股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无遗,叫他老孙还怎么做猴?
自怨自艾一番,孙拆空又振作起来,歪头在柱上蹭干了眼泪,笑道:“你这呆子,全然不顾兄弟之情,俺老孙如今是来救你们出去的,你嚷嚷什么!”
猪能拆道:“羞也不羞,如今连你也进来了,绑得结结实实,还说什么救我们出去!如今正好,大家都聚在一处,死了去阴司里也做一道,免得认不得路。十殿阎王那里你门儿熟,下辈子投个好胎,就全指望你了。”
孙拆空道:“莫要说丧气话,等下俺就救你们出去。”呆子爱信不信,不去理他了。
三拆老和尚道:“阿弥陀佛!拆空,你快些救为师出去罢,这老魔头老是馋我的身子,经常来舔我一舔,那口水湿了我一身又一身,太特么吓人了!为师宁愿被他一口吃了,也不愿被他如此折磨!”
孙拆空道:“师父莫急,再稍待片刻。”
过了一个时辰,外面守他的小妖也喝得差不多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孙拆空在柱上蹭掉一根毫毛,念了几句咒语,变出一个小妖来,在他耳朵中掏出如意金箍棒,变作一把锉刀,扳过幌金绳锉了起来。
那幌金绳居然通人性,隐约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被那金角大王听见,问道:“是谁在哎呦?”
假小妖回道:“大王,是那齐天大圣,他被绳子捆得紧了,在那里叫苦呢。先前这厮还哭鼻子哩。”金角大王听见,不去管他,又端起一杯酒,递与银角大王。
孙拆空锉不多时,那幌金绳吃痛不过,自己略略松了些,让猴子脱身出来。孙拆空低声笑骂:“你这破绳子,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刚才拴俺尾巴倒吊俺的神气呢,信不信俺把你锉个稀巴烂?下次还敢不敢捆俺老孙了?”
那幌金绳挺起绳头,像人一样摇了摇头,然后伏在孙拆空脚下,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孙拆空又把毫毛变作假身,让绳子拴在梁柱上,自己则变作小妖模样。
孙拆空上前一把揪住猪能拆的耳朵,笑道:“呆子,你说俺老孙能不能吃到你的耳朵?我割下来,端进去送给老魔下酒,如何?”
猪能拆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两位大王,拴的是假货,跑了的是正身!”
银角大王停杯问道:“那猪能拆吆喝的是什么?”
孙拆空变的小妖上前道:“那猪能拆不老实,正撺掇孙拆空变化了走罢,那孙拆空无论如何也走不了,正在互相埋怨哩。”
金角大王道:“那猪能拆不老实,你去将他掌嘴二十下,看他还敢不敢多嘴!”
孙拆空答应了,上前要来掌嘴,猪能拆道:“猴哥,你敢再打我,我就嚷嚷起来,反正大家都是个死,你也别想跑了!”
未知孙拆空如何救出师父,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