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在吃……牛吃……”四岁的小男孩拿着小铁锹站在堂屋门口，嘴巴不利索的冲着村长说着，手指指向傅玉笙。
傅玉笙听到声音慌张的想把麦麸咽下去，干燥的麦麸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卡在喉咙眼难受的干咳着，麦麸粉末喷散在牛槽里。
女人上前把孩子抱起，顺着男孩的手指看着傅玉笙痛苦的模样，眼神闪烁，低着头抱着孩子回到了饭桌上。
“小乖乖刚才想说什么？”村长一脸温柔看着男孩。
门框挡住了村长的视线，并没有看到院子里的景象，大山喝着迷迷糊糊，夹起硕大的鸡块往嘴里送。
“那个，那个……”
男孩话说不清楚，女人夹起一块肉放在他的嘴边，打断了他的话，“来，要多吃肉才能长的像爸爸一样结实。”
男孩盯着嘴边的肉，没再说话，小手伸过去去抓。
傅玉笙拍打着心口，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舀起水缸里的水匆忙灌了下去，喝的太急，喉腔一阵刺激，又捂着嘴不停的咳嗽，难受的眼泪都咳了出来，鼻孔里也喷出湿黏的麦麸。
动静传到了老妇的耳朵里，看向门一侧的大山，“什么声音？”
大山头打晃的看了一眼院子，没看到什么，“没什么，妈，那个小宝的疫苗明天别忘了打。”
“知道了，你都说多少回了，有了孩子就忘了娘，把我都使唤成什么样子了。”说着埋怨的看了一眼大山。
村长面无表情，“大山，你明天带人把那个鱼塘抽了，这个老李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放心吧，爸，我明天就带人过去，他再不把鱼塘让出来，我就把他活埋了。”
三四岁的男孩，听着爸爸的话，“埋，埋……”
饭后。
老妇把饭菜都收了起来，大山站了起来，准备往门外走。
“你喝醉了就别出去了，在家歇着吧。”女人看着大山，面色担忧。
“妇道人家怎么那么多话，你赶紧带孩子去睡觉吧你。”说着摇晃的走进了院子。
“唉，玉笙，过来。”大山向傅玉笙招手。
傅玉笙放下除牛粪的铁锨，缓缓的走了过来，不敢抬头看。
大山搂着傅玉笙的肩膀，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玉笙，明天叔带你去埋人，你干不干？”
傅玉笙瘦弱的身体根本扛不住大山的体格，再加上两天没吃饭，身体不停的抖动虚晃。
“不了，叔，我还要在家喂牛呢。”傅玉笙声音低微，始终不敢抬头。
“不……不用，明天不用你喂牛，你……明天跟我去打架，以后让你吃香喝辣的。”
傅玉笙低着头，不说话。
大山见他不说话，抽回了手，一把把傅玉笙推倒在地上，“看你那窝囊的样子就来气，还不如个娘们，你活着有什么劲？”
一边骂着一边在傅玉笙的大腿上补了两脚。
待大山出门后，傅玉笙拖着大腿把牛粪都清理了。
杂活干完，傅玉笙蜷缩在院子里铁棚下的干草堆上，扒开裤子查看被踢的大腿。
……
申媚儿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知道了老板的进货渠道，也学会了一些夸人技巧，反正甭管对方什么身形，就把对方当成花来夸，准没错。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自己当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