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俊峰当然知道其中意思,不过他不以为耻,反而用刀砍断了一根木棒,恰好到腰间。
李错接过木棒,随手甩了两下,呢喃道:“嗯,正好用来打狗!”
两人拿好武器站在擂台中间,苟俊峰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大声道:“一会可要全力以赴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请吧,苟兄。”李错说苟时故意加重了一些声调。
话音刚落,苟俊峰咆哮着冲了过来,一阵横砍竖劈,都被李错轻松躲过。
台下众人看到李错绝伦的身法纷纷叫好,这让招招落空的苟俊峰十分尴尬,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苟俊峰心中大怒,挥舞着大刀直奔李错要害砍去。
李错知道自己兵器不占优势,不能和他硬碰硬,可没想到苟俊峰真是一点不留手,朝朝都想要了自己性命,这不由得让李错升起一股无名火。
只见苟俊峰一刀横劈过来,李错借力用短棍打在刀柄上。苟俊峰来不及收力,身体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险些跌倒。
不等他站稳身形,李错一个健步窜到苟俊峰身后,结结实实的朝着他后背抽了一棍。
苟俊峰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重击在身上,身体猛地向后飞去。内脏仿佛都移了位,喉咙一甜,大口的鲜血便抑制不住地从口中吐出,星星点点地洒落在地上。
众人扶起苟俊峰,苟俊峰缓了好一会,捂着胸口强行稳住了气息才说道:“没想到你下手如此狠毒!”
众人也都觉得李错下手未免重了一些,可他们全然忘了,片刻前苟俊峰可是招招都奔着要了李错的命去的。
李错也十分气愤,本来说好的校场比武,对方手段却如此歹毒,于是他没好气的说道:“你只是伤了筋骨,回去涂抹一些伤药修养两天就好。若不是念在同僚的情分上,这一棍定然让你五脏俱碎!”
郡丞不合时宜的来到校场中央,大声宣布李错获胜。
这个行为让本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太守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李司马别在意,太守性子直。”郡丞小声对李错说道。
这个搅屎棍一般的举动让李错内心十分鄙夷,昨晚上言语私下敲打自己一番不说,今天又一句话让太守更怨恨自己。
李错瞥了他一眼,满脸的杀气让郡丞忍不住后退了两步,随后一言不发,独自离开了校场。
两人比武之后,开启了摆烂的日子。一方面是郡府的人都刻意疏远他,另一方面他确实也不喜欢和郡府这群虚伪的人打交道。
就这样混吃等死了好些日子,本以为自己会成为边缘人物随时被裁撤的李错突然接到命令,叫他去郡衙内商议重要军事。
“难道出什么大事了吗?”虽然不想看见那些人,可是上头的命令他不得不遵守。
一入郡府,李错就看到郡丞长史主簿等人连同地方军部旗官等全部聚在在一起,见事态如此严重,李错直接找到自己的地方坐了下来。
“近日本郡盐官收取盐税时偶遇一股水匪,两方人马战不多时这股水匪退去,临行前却说自己是绿衫军的人。昨日苟都尉专门因为这事去盐场探明真相,发现盐场却立起了青衫军的大旗。虽然只是余孽,但事关重大,盐场税银占渤海郡一半,无论如何也不能丢掉,诸位可有良策?”
太守话音落下,众人皆是低头一言不发。
官场潜规则,谁出谋划策谁担主责,眼前一群人身居高位,出了事情却一个个都想独善其身。李错看着众人的窘态,忍不住冷哼一声。
听到李错的动静,太守显得十分不满,说道:“李错,你作为本郡司马,理当负责军事,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