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得胜?”帝君的好胜心仍旧不减。
“臣有九成胜算,但此法不可取,得不偿失!”南宫焱熟知帝君想以绝后患,可打仗的事并非儿戏,她继续补充,“从兵力来讲,适龄参军的青壮年一年比一年少,人员不够充足;从物资来说,粮草和兵器皆有短缺;再者将士们也较长时间未归家,士气上总有些亏缺。臣说的九成胜算,是建立在姚国同伤元气的基础之上。然觊觎大姚的边陲国并非只有北荒一个。”
帝君站起身,缓步走到南宫焱面前,叹声道:“卿所言极是。近两年来旱灾频发,导致各地收成皆有影响;各州县报上来的人口统计数量也不甚理想。虽说做了些减免捐税的措施,但国库也是真的吃紧。”
“请帝君三思。”
“卿之提议,吾已明了。既然北荒先行提出谈和,吾等且给他们这个机会。”帝君郑重地下了决心。
“北荒求和并非出于真心,蛮人诡计多端,势必会有所动作。”南宫焱对敌北荒有颇多经验,北荒人可不会轻易求和,大体会搞些声东击西的伎俩。
“某些时候吾还挺钦佩他们的韧性,终究是大姚的敌对方,甚是可惜。”帝君示意武悦把一块令牌交给南宫焱,严肃道,“吾把调遣都城兵力的令牌交于卿,卿与各骁卫务必要确保北荒出使期间都城内外的安全。”
“臣领命。”南宫焱适时跪拜,庄重地伸出双手接过令牌。
“卿先平身。”帝君转向武悦,吩咐道,“武悦且代吾去趟丞相府,接待事宜便让韩丞相来负责。”
南宫焱内心计算着从使臣回去复命及出使团至都城,至少需两个月。
“禀帝君,北荒出使至都城怕是快接近年节时候。”
“吾知晓卿所担心之事。这越接近年节,城内各方面皆会松懈。到时得需卿等多费些精力了。”
“得令!”南宫焱隐隐觉得北荒不会乖乖行事,可要各方谨慎打点方能防患于未然。
聊完正事后,南宫焱并未获准离去,帝君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就关于北荒战事问题展开详谈。虽有军报来往,但不能做到事无巨细。南宫焱详细禀明,期间还得赐御膳。
直至未时,南宫焱才走出庆元殿。帝君派了名宫人领着南宫焱出宫。
庆元殿和平时上朝的殿堂可不一样,朝堂直路相通,这庆元殿位置偏里,相对路程较多。南宫焱还没走至一半路,面前又多了个宫人,看其穿戴要比领路的宫人职级略高。
“小人见过南宫将军。”
“可谓何事?”南宫焱看戏般望着眼前新出现的宫人。
他倒是冷静:“内务宫出了点事,掌事嬷嬷正要寻各房宫人问话。”
“那可真不巧,但他得带本将出宫。”南宫焱指了指身边的宫人。
“还请劳烦南宫将军移步凉亭,稍等片刻。”宫人做了个请的姿势,态度很坚决。
看情形,有位大人物非见不可,南宫焱琢磨着。既然躲不过,那便见见幕后之人。
凉亭地处偏僻,临着一汪塘水。周围种植耐寒树木,即使在深秋时节,枝叶依然郁郁葱葱。花卉及灌木类植物早已落败,仍旧能看出整体布局错落有致。
宫人已然离去,南宫焱倚靠着柱子,静静观赏塘水面上斑驳耀眼的光芒。
须臾之间,南宫焱身后有了动静。她调转身,看也没看直接作揖,唤道:“臣,参见韩君后。”
韩君后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冷静道:“都说南宫将军眼观四处,耳听八方,今日本宫得见将军,看来传言非虚。”
“承蒙韩君后抬爱。”南宫焱回答的不卑不亢,“殊不知韩君后密诏臣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