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先让稷下院的医师将昆洽抬下去医治?”
萧重元看向西夜青,西夜青终于肃声下令:“先将耶律公子抬下去医治。”
淮龄突然叫住,声调拔高:“等等!”
一时间,准备抬耶律昆洽的四个士兵都停住了。
沉敖心中一紧,还是被她发现了。
“愣着做什么,抬下去!”耶律烈吼道,“把这个毒害我儿的女子给围住了,要是跑了拿你们是问!”
“是!”士兵的声音响彻太和殿。他们对淮龄紧紧围拢,刀兵相向,严阵以待。
淮龄心中恍然大悟,向萧重元和西夜青冷静陈述:“耶律昆洽不是我所杀,杀他的令有其人——就是他自己!他在斧刃上抹毒,想要置我于死地。偏偏又被自己的斧刃所伤,这才重伤倒地不醒。”
耶律烈气极反笑:“可笑!你有证据吗?”
“插在耶律昆洽胸口上的那把斧刃,就是证据!”淮龄娓娓道来,“因为斧刃上抹了毒,所以斧刃遇血便会泛起银紫色。只要请在座的辽国人士分辨一二,便可真相大白!实在不行,还有我稷下院的医师在这里!”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耶律烈在淮龄指出耶律昆洽在斧刃上抹毒的时候,就少了三分底气。知子莫若父,他仔细一想,是他儿会干出来的事情。他弯下腰去看插在耶律昆洽胸口上的斧刃,果真被她说对了。
正当他还在暗暗思忖如何反驳时,西夜青发话了,却是对刚刚弯腰查看的耶律烈说的,“耶律使臣,你看清楚了吗?”
耶律烈僵了一下,直起身来,看了一眼萧重元。
对方却不回应他投来的目光,而是低头饮茶。
“西夜院长,这毕竟是她的一面之词!”
西夜青淡淡地说:“那就是说对了。”
耶律烈被这句话呛在原地。
过了一会,西夜青又让人把耶律昆洽抬下去医治,这次再没有人阻拦。
西夜青既不谈淮龄是否杀人,也不谈耶律烈是否错怪,而是莫名地笑了:“真是精彩。耶律使臣,你对这一轮的胜负还有异议吗?如果没有,就请回到座位上吧。”
耶律烈张了张嘴,最后选择板着脸回到座位上。
西夜青看向姜冶白,补充道:“姜冶白,你也带淮龄去医治吧!”姜冶白拱手,绕过桌台,搀扶着受伤的淮龄离开殿内。
靼达注视着他们离开,视线收回时隐晦地落在南芳县主细软窈窕的身段上。而心不在焉的南芳县主正盯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
他们走得极慢,磕磕巴巴的。
姜冶白扶着淮龄,皱着眉头说:“你伤这么重,我背你吧!”
淮龄整个人虽搭在姜冶白的身上,却是面无表情:“我拒绝。”
姜冶白撇嘴:“切!”
晚宴结束后,所有人都陆续离开。南芳县主独自走在路上。忽地,她被拉入角落暗处。她紧张地挣扎起来,捂住她口鼻的男人却开口:“是我。”
南芳县主这才看清,原来是靼达。
她抱住靼达的腰,有些委屈地说:“我还以为...你不爱我了。”
靼达搂住南芳县主的腰,哄道:“最近夫人盯得紧。我总要为你的名声着想,不能让她伤害到你,对不对?”
“我是县主,她能拿我怎么样......”
话虽如此,却是没了底气。
是夜,外面的人三三两两,往回去的路上走着。此时,他们仍沉浸在刚结束的晚宴之中。不管过程如何跌宕起伏,比起上次又是输了,又是死人。这年的交流,还是他们稷下院胜过了辽国使团,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