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才能让百姓心安,不是吗?大哥。”
两人就在这政合殿义你一句我一言地争执起来。直到子合乔‘呵’了一声,刚刚还半阖着眼的皇上倏地睁开眼。
皇上看向始终插不上话的子合承章:“瑞王,你是怎么想的。要查吗?”
朝中的人一时间都将目光投向瑞王。
瑞王上前几步,恭顺地回答:“查与不查,全由父皇做主。”
“朕是问你!你的性命,不是朕的!”皇上明显被这番话取悦到了,语气虽加重,却带着点亲昵,像是父子之间的谈话。不待瑞王反应,他又看向站在百官之首的丞相西夜虞山,“西夜丞相,你说呢?”
史书记载,西夜虞山身高八尺,美须髯。
由于上了年纪的缘故,他眼窝凹陷,两腮无肉。西夜虞山缓缓说道:“瑞王宽容谦顺,五皇子在乎手足,大皇子顾全大局。老臣以为,往后瑞王身边多增添些护卫。防患未然,才是正理。”
即便太子之争势在必行,朝中官员多多少少也有所偏向,但西夜家族仍旧保持中立。
皇上眯了眯眼,扬声道:“朕替瑞王做主了!查,不仅要查,还要彻查到底!就交给五皇子来查,三法司协同办案。”
“儿臣听命。”
“臣听命。”
随即,群臣皆手持笏板,异口同声:“皇上圣明。”
皇上在一片响彻政合殿的恭送声中下朝离开,诸位大臣也三三两两离场。西夜虞山身后跟着几个或朱或紫服的官员,在众人的拜别与簇拥中步行离开皇宫,又乘坐马车回府。
下了朝的皇上哪位妃嫔的宫殿也没去,而是去了钓鱼台。这里的池水清澈见底,每日都有宫人负责换水清理。子合维清从王进手上接过鱼食碗,朝鱼池洒了一把鱼食。
顿时池中饿了几天的鱼儿都钻地、游着过来。
子合维清眼尖地察觉到不对,厉声问道:“王进,朕的那条彩色花斑鱼呢?”
王进也愣了一下,找来钓鱼台的宫人查问。宫人伏在地上,慌张地请罪:“皇上恕罪!花斑鱼被另一条大鳙鱼吃了!”
皇上看向鱼池里那条生龙活虎的大鳙鱼,似问非问:“自相残杀?”
王进轻声询问:“皇上要烹了这条大鳙鱼吗?”
过了一会,子合维清淡淡地说:“弱肉强食。先饿着它!是死是活看天命!”
“是。”王进朝身后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于是上前捞鱼,将其单独放在一个木盆里。
稷下院,李慎的伯温阁。淮龄端坐在书案前,手捧古书。
今日他们讲的是武德时代的三王之乱。太子缺乏手腕,秦王功高震主,齐王蠢蠢欲动,最后演变成一场政变祸乱。
李慎抚着胡须,徐徐说道:“武德之变中,秦王并非算无遗漏,大获全胜。他犯了三错,你知道是哪三错吗?”
淮龄思忖了一会,拿起手中的书翻了翻,随即答道:“坠马,落单...还有弑兄?”
“不错。而这三错中,又以弑兄之错,最为后患无穷。”
“学生不解,还请先生点拨。”
李慎点点头,却不解惑,而是语调平稳,先谈了一番学史论,“不急。学史最要紧的是‘设身处地’,把自己代入到历史中的人中。想想假如是自己,又会如何行事,而不是作如是观。所以现在我问你,换作你是秦王呢?”
“我是秦王?”
“对。”
淮龄眉头微微皱起,沉思一番,却还是答道:“我亦如此!”
听到这话,李慎手中挥着的羽扇戛然而止。他先是乐了一下,又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