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直播的二人沉浸在他们的角色里。
屋顶的楚游恨的树皮都要抠掉了。
隔壁的姜风禾恨的墙皮都要抠烂了。
亥时三刻，四十三号的院门被敲响。
楚游贴着树干，见一身姿细挑的女子从屋内走出，打开了院门，接过门外小厮递来的锦盒后，又关门回了屋子。
“娘子，你看这簪子晶莹透亮，和你的肌肤甚是相配，不如让为夫替你宽衣梳头，如何？”
“讨厌……”
“我今日服了回春丹，你一会可别求饶啊~”
……
没过片刻，二人在床上打起了架。
紧接着，木床的晃动声夹杂着喘息声从屋内传来，还有时不时冒出几句污言秽语。
姜风禾：……《金瓶梅》诚不欺我。
三个听众面红耳赤地等着表演结束。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屋内的声音才渐渐止息。
姜风禾又拿起竹杯，贴在墙上继续搜刮着有效信息。
“最近我父亲看我得紧，等十日后宫里赏菊宴结束，我再来看你。”
“公子可不能忘了奴家……”
“为夫怎么会忘了你呢！你莫急，等成亲后，我就把你接进府。”
二人又腻歪了一会，一刻钟后，殷融从屋里走了出来，出了院子。
姜风禾听到脚步声消失，也准备离去。
陆砚尘上前两步，“姑奶奶，我们合作怎么样？”
姜风禾皱眉，“合什么作？”
陆砚尘：“我知道王闲最近在查金店，‘毓秀簪’的掌柜怕是要完，你把我调到“毓秀簪”做掌柜，我们还能相互交换信息，怎样？”
姜风禾：“那我有什么好处？”
陆砚尘掸了掸衣摆，郑重地道：“我保证，在我上任大理寺卿之后，不动谢渊和王闲，还可保你不死！”
姜风禾不屑地睨了陆砚尘一眼，“等你当上大理寺卿再说吧。”说完就朝屋外走去。
陆砚尘急忙跟了出去，伸手拉住姜风禾的披风。
楚游刚准备下树，被隔壁小院忽然走出的二人吓了一跳，差点就暴露了。
夜黑风高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不要脸！
他不屑再看，转身爬上屋顶，打算从四十二号溜下去。
陆砚尘压着声音道：“我是a大博士学位，研究方向是中国古代文学史，选修法学。明年我就要参加殿试……”
姜风禾脚步忽而顿住，她机械地转过脖子，“你说什么？”
陆砚尘以为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声音都有些打颤，“明、明年参加殿试……”
姜风禾：“不是，上一句。”
陆砚尘：“选修法学……”
姜风禾：“再上一句。”
“……博士学位，研究方向是中国古代文学史。”
姜风禾咬唇，泪流满面。
当年她也梦想a大，可惜连人家学校的本科分都够不上……这人居然读到博士。
此时再看面前的陆砚尘，就好像看一尊活佛一样。
原来是个学霸，怪不得人家能穿成男主呢，她只能穿成炮灰。
姜风禾：“好，我答应你！”
陆砚尘：“……没想到你还是个学历控。”
他想说，他最厉害的是买彩票，不过他怕说出去被打。
姜风禾：“你也别高兴太早，明年谢渊也要参加殿试。到时谁是男主，谁是男二，还说不准呢！”
鸡自己不行，只能鸡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