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在即,你怎能如此草率!”谢玄思恨铁不成钢,替这个猪队友着急。
皇帝转了两圈翡翠扳指,凝着谢渊跪趴在地的身影思索着。
忽而,一轻灵软甜的女子声音打破了沉默,“父皇,你就准了吧,阿瑶幼时也是我的玩伴,女儿也不忍看她所嫁非人。”
姜风禾循着声望去,只见一头戴金簪步摇的女子正托着下巴,笑靥盈盈地凝着跪趴在地的谢渊。
“那就听芷阳的,殷融与谢瑶的婚事作罢。”皇帝的声线明显温和了几分。
芷阳公主?
这就是书中的女主啊!
姜风禾愣了半晌,连王嬷嬷行至身侧都未察觉。
“彻查之事,也罢了。孤乏了,散了吧!”皇帝说完,坐上轿撵回乾清宫去了。
皇后与芷阳公主也由宫人搀扶着出了扶云殿,姜风禾见公主下望台时,那眸光几乎要黏在谢渊身上,嘴角的笑意从始至终都没淡去。
姜风禾回想书里的描述,当年谢瑶自尽后,芷阳公主与谢渊聊了一整夜,慰藉了这位兄长悲恸的内心。
从此,她成为谢渊的一抹白月光,照亮了他在皇都的无数个暗夜。
不过,明启二十年,她巧遇当时还只是吏部侍郎的陆砚尘,没过多久便招其为驸马。也是同年,谢渊转头娶了沈南初。
姜风禾猜测,也许是那时,谢渊便开启了他的黑化之路。
毕竟爱而不得,最是遗憾。
她不禁设想,若是芷阳公主能和谢渊在一起,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
姜风禾正思索间,众人相携着走出扶云殿。不少人唏嘘,好好的赏菊宴,竟成了灾难,这下兵部尚书府可一战成名了。
“你说,就殷融那德行,谢家还执意让谢瑶嫁过去,为什么?”
“为什么?欺负人家没爹没娘了呗,都什么人呐,把人家孩子往火坑里推,掉钱眼里去了吧。”
“就是,这谢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皇城最不缺的就是八卦的官夫人。
回去的路上,阮氏遭来了不少白眼,她不甘心地问谢玄晖,“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殷家也是一块肥肉啊,虽说嫁给庶子委屈了谢瑶,但是能成全谢府啊!
“有什么余地?皇上都同意了!”谢玄晖气喘吁吁地走着,累到不想说话。
“那若跟皇上说谢瑶钦慕殷融,非他不嫁呢?”阮氏上前扯住谢玄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