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嘎一声,被推开。
稳健有力的脚步声响起。
说实话,在脑海中关于温澈的记忆都是负面的厌恶的,原主也没有正眼看过温澈。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云穗穗心莫名咚咚咚跳起来。
她紧闭着双眼,依然感受那道高大身影逆光投射下来的压迫感。
还有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温澈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见床上的女人双眼紧闭,睫毛翕动。
把手里的药放在床边,还有一缸子温水。
没有言语,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待感觉人走远后,云穗穗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床头,用纸包的大白药片子,应该是村里赤脚医生开的药。
旁边放着很有年代味儿的搪瓷缸,里面的水冒着白气。
想着书中年代,感冒发烧都是挨着,或者先用土办法治,实在不好才舍得钱去开药。
温澈对她倒也是大方。
云穗穗刚动一下,浑身酸痛。
视线扫过简陋的屋里,土坯房,泥土地,盆架上挂着毛巾,还有一个红边搪瓷盆。
破旧的衣柜破陋的家,还有一个破碎的她!
“唉。”云穗穗直挺挺倒下去,无语望着天花板。
自己是睡觉穿过来的,说不定再睡一觉就能穿回去。
云穗穗闭上眼睛,说睡就睡。
在屋外忙活的温澈一顿,他清晰听见里面传来那声叹息。
眸里寒霜凝聚。
她就这么烦他吗?
/
两个小时后。
云穗穗醒了,饿醒的。
她怀着期待睁开眼睛—————还是之前的场景。
行…吧…
云穗穗心如死灰地爬起来,出门,按照记忆中来到她水缸边用葫芦瓢舀水洗漱。
洗好后发现温澈在小柴房门口砍柴。
听到动静,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专注的劈柴。
而这一眼,刚好让云穗穗看到了他的面容。
剑眉星目,深邃,俊挺,冷冽。
很像一把矗立在茫茫雪原之上的千年的玄铁剑,只可远观,一但靠近时就会寒芒乍现,锋利无比。
云穗穗瞬间完成了心如死灰到死灰复燃的完美跳跃。
没办法,她是颜狗。
此时的温澈,穿着洗得发白的背心,肌肉线条流畅,劈柴的动作干净利落,肩膀处清晰可见的口齿红痕,彰显着昨晚的疯狂。
云穗穗突然脸上一热,那一看就是她咬的…
温澈感觉到云穗穗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忙碌的动作微顿,又继续,只是那张脸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黑沉下来。
村里的狗都知道云穗穗喜欢罗一礼,说不定等下就去找罗一礼了。
昨晚又让他知道,她心里还有一个叫南莫的男人。
温澈的眉头拧得高高的,眸色越发冰冷。
老人说的没错,越美越好看的,越危险。
她怎么一句话不说!
为什么会中药?
昨晚有没有把他当做别的男人?
可真等到云穗穗开口说话,温澈反而…
“你……”买药花多少钱,我会还你。
“我没空。”
“需……”要帮忙吗?
“闭嘴”
云穗穗一噎,睁着一双水眸瞪着他。
温澈微顿,冷然别开。
他不知自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