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位犯人,这令他作呕,浑身都不得自在。
四分之一个时辰后,赵熙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动静,随后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中军大帐的门后,是府中的主事,赵熙认出了来人。
赵韪点了点头,肯定道:“是往东,往东向沱江方向而行。”
赵熙见状,按捺下心中的疑问,转头出了中军大帐,吩咐部曲出营,往东向沱江方向而行,而后他又回到了中军大帐,呆呆的看着目光和注意力皆在竹简上的赵韪,静候他父亲的动静。
接着屠夫像是自说自话的言语,一位华发的老者抚着胡须,开口说道:“依老夫看,就是一些宵小之徒,见不得刘使君好,故而传谣,诋毁刘使君……你说刘使君多好一人,为了我们蜀人南下到南中那种瘟疫横行的地方,去平定那群作乱的夷狗,就这样还有人传谣,污蔑刘使君,真可谓丧尽天良哦。”
“那就是往东了?”赵熙带着疑惑的语气说道,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成都在西边,若是赵韪有所想法,不应该将士卒部曲往西而行,趁着城中无备夺下成都。
不多时,一行百余骑的队伍,从赵韪本部军营中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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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中郎将营中情况如何。”黄权发问道,他此刻正待在成都城外东州兵和蜀兵的驻军大营的中军处,以中领军的身份,调度着各个营寨内的一切事务。
赵熙面露微笑,带着自豪的语气说道:“毕竟都是我们赵家的子弟,这些年操练又是勤快,比起普通士卒自然是强上不少,点将聚兵这种事情,哪里需要花多少时间。”
“走吧,今日风高气爽,正宜游猎。”赵韪对着面露疑惑神情的赵熙说道,不待赵熙发问,他率先走了出去,到了中军大帐外。
‘你我恩断义绝了,季玉。’刘瑁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刘璋这位弟弟不将他当做兄长来礼遇,他这位兄长也就没有必要爱护刘璋这位弟弟了,弟不恭,兄如何去友。
只见赵府的主事正欲施礼,却见上首的赵韪向他招了招手,于是赵府主事放下抬起的手,一边向前走,一边向坐在一旁的赵熙示意见礼,赵府主事走到上首赵韪的身侧,俯下身来,向着赵韪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躬身退了下来,站到了下方。
‘天下哪有弃长兄,立幼子的情况。’刘瑁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废长立幼,乃是取祸之道。
当然,这会导致一些风言风语,说他赵韪任人为亲,不过在赵韪看来,这些是腐儒的片面之言、愚钝之词。他不任人为亲,难道还要去任人为疏不成。
按理在有朝廷诏令的情况下,他的弟弟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监军使者、领益州牧了,不是什么假牌子的益州牧,他的这种行为,是实打实的篡逆,是不占据道义的。
黄权点了点头,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意外,赵韪拉练士卒部曲的事情,昨晚是知会了他的,若是刘璋在的话,倒是可以驳回赵韪的请求,但以他的身份,却是不太好决绝赵韪的,而且就算拒绝,凭赵韪和德中郎将的身份,或许赵韪会自行其是,不遵他的命令,照样派士卒部曲出营拉练,锻炼士卒的脚力。
若是上了战场,他人见情势不妙,或许会背叛他,向强敌磕头求饶,但他安汉赵氏的子弟,怎么都会围在他的身侧,不离不弃,就算是情势危急,也不会抛下他这位族长。
欺辱兄长,悖逆人伦。
‘看来目前一切都很顺利。’刘瑁放下了垂悬着的心绪,今日他要做一件大事,夺回本该属于他的益州牧位置。
“爹,士卒出营锻炼脚力,往何处而出呢?还有我们什么时候去游猎。”赵熙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问道,想知道赵韪的布局,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