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去了浴室。
再出来,她接到了白婧的未接来电,然后重拨了回去。
没等她说什么,白婧严肃道:“你外公病倒了。”
姜慕星擦拭头发的动作一滞。
“严重么?”
“说是他身体的老毛病,因为急火攻心,长思久虑引发。”
她捏着手机,心思漂浮。
能让白景堂那么忧虑的,不用说都知道是谁。
白婧轻声问:“他说想见你一面,你要不要抽空过来看看他?”
姜慕星抿唇,手上的毛巾垂落下来,湿哒哒的发贴在脖子上,触感凉悠悠。
考虑了十来秒,她说:“好。”
跟白婧谈了一下时间,她挂了电话后,心境有些微变化。
白若黎已经被送去了戒毒所,在里面至少要呆够半年,外加牵扯到的另外几条罪行,加上来是要在牢里呆上八年。
大概白家已经做尽了该做的,也无济于事,白景堂才会念着要见她吧。
姜慕星做足了准备,去了医院。
白婧在,裴砚也恰好在。
“你外公身体不如以前,有些事已经落定了,有话好好说,不要惹人生气。”
她看着病房的门。
“我知道。”
一旁的裴砚看着她,目光有些许闪动。
白静低声:“进去吧。”
姜慕星推门而入,病房内安静如斯,床上的老人闭着眼,细纹丛生的脸平和冷静。
听到声响,白景堂睁开眼睛。
她站在床前,“您还好吗?”
他浅浅笑了笑。
“这人老了,骨头不中用,老毛病不碍事的,你先坐吧。”
她在床边坐下,抬眸看向老人。
比起上次见面,他似乎更加苍老了些,头发全白,以前精烁的双眼染上几分浑浊。
他问:“之前受的伤,都好全了吗?”
“已经没事了。”
她露出两只手腕,不见淤痕,完美如初。
白景堂心疼地点点头,叹气着看向前方。
“你舅舅他们两个,来找过你了吧?”
姜慕星没隐瞒:“嗯。”
找过,还不止一次。
目的都是一样的。
老人看向她,眼里有伤感。
“我一直希望我们白家和谐安宁,我也尽我所能地保护底下的孩子,但世事都是个循环,做过事的好坏,最终是要应验到自己人身上的。”
“……”
“我知道,四年前的事情,你一直没有放下,若黎会走到这一步,是她的偏激和不自爱害了她,我怪不了你。”
姜慕星看向老人,“站在您的角度,保护家人没有错,但还是要考虑被保护的人值不值得,盲目庇护并不可取。”
白景堂没有责备她的意思,神态疲倦不堪。
“或许是我做错了,那孩子小时候乖巧听话,我以为无论如何都不会太坏的……”
他想起从前,只觉得心堵得更慌,说道:“在她的事上,该做的都做了,这对她来说不一定是坏事……至于你舅舅那边,我会跟他们好好说。”
事已至此,姜慕星除了点头,没别的话说。
只是离开前,老人问了她一句:“过段时间就可以见若黎了,你愿意陪外公去见见她吗?”
她没有回答。
白景堂懂了,即使失望,也没有强求。
从病房出来,白婧不在,只有裴砚在外面。
她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