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幸运的是,为了给太清留下一个好印象,何枫早在三天前就提交了拜帖。
在确认好身份之后,他就被带下去更衣了。
等确定何枫走了之后,萧竹均才坐在主位上,双手交叠,撑着脑袋沉思:“……阿凌啊,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要是在太清山门口见到一个全身黑的人,就好好地带上来。”
抱着剑靠在大殿柱子上,闭眼假寐的月清酒睁开一只眼睛:“我带了。”
萧竹均:你还不如不如不带……
“老实跟大师兄说,你还记得那天我说了什么吗?”
“嗯?你说了什么?”
萧竹均:“……三天前我们开会的时候,我记得你到场了。”
“哦。”月清酒恍然大悟,“那天我睡着了。”
萧竹均:“……”
算了。
在这件事情上指望她还有不如指望块叉烧。
至少叉烧不会把人拔光之后丢到他面前。
萧竹均瘫着张脸,内心毫无波澜。
他抬头,看月清酒又在看外面的天啊云啊山啊水啊,就是不看自己。
别误会,这姑娘并不会感到哪怕一根头发丝那么多的心虚——不如说她根本就没有心虚这个情绪——当初就不该把她给剑阁那群人带,不然就不会养出这么一个狗脾气!
出身于剑阁的萧宗主十分了解剑阁那群二货,说实话他当了七百多年的剑尊首徒,做了五百多年的太清宗主,见了那么多的剑修,萧竹均可以非常自信地说出这一句:
“千万万的剑修里就只有一个半的修士靠谱的!”
这“一个半”指的是半个萧竹均和一个祝文阁。
月清酒是真的非常无聊。
可不嘛,自从三年前她站着前往护龙城送物资,却是躺着回的太清,当时就被下了禁足令,理由是在丹田的伤养好之前不允许外出,危险。
对于这个禁足令,月清酒非常不满。
“啧。”
到如今,这个禁足令已经发布三年了,月清酒愣是连山门口都出不了,就算侥幸逃过了所有太清巡逻弟子的巡视,她也会在山门口被结界绊住。
……鬼知道为什么那个什劳子的护宗结界能够这么精准地认出她是谁啊!
谁他妈做的这个结界!
想到这里,月清酒臭着脸,看向萧竹均。
“诶——”萧竹均捂着额头叹息。
谁都好,快来救救他!
救不了,这个真的救不了。
现在的月清酒对于太清而言,就如同病弱但叛逆的女儿一样。
想打,舍不得。
月清酒回想起了跟何枫的初遇,并且非常恶劣地笑出了声。
白落舟:“?”
白落舟:“怎么了?”
“不,没事。”月清酒笑得一抖一抖地,她问,“跟……跟那个谁有关吗?”
“那个谁”指的就是何枫。
“嗯。”白落舟点头,然后他就用他那温润如玉的嗓音和三十七度的嘴说出了冰一般冷酷无情的话,“原本是想让阿凌去收尾的……但是既然阿凌的丹田又出问题了,那么就交给左丘启吧。”
因为自己作死,所以痛失外出机会的月清酒:“……”
啧!
白落舟看着她。
月清酒:“啊——知道了!”
虽然她的丹田又开始愈合了,但之前还是因为某些原因裂过一次——她自己作的。
这个人不就是想让自己小心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