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摊开纸抓起笔写了几行字。
然后一个挥手甩在左丘启脸上:“拿好药方,滚!”
左丘启熟练地用手指夹住飞过来的纸片,折了几折捏在手里,转身把住月清酒的轮椅,两人麻溜滚蛋。
看着两人落荒而逃到背影,木逐风感到心累:
给月清酒看一次病,他起码要折寿三十年。
要命。
托了那两只大鬼的福,月清酒现在全身上下绑着绷带,坐着轮椅,缠着手臂,喝着黑乎乎的药。
白落舟封了她的灵力,还没收了天机剑,让她好好养伤,不要到处瞎晃悠。
天知道,太清占地万里,其中囊括山林无数,光是人最少的剑阁就占了五座大山,而月清酒住的菩提居更是屹立于剑阁最高的山峰的顶端。
没有灵气,没有佩剑,更没有胆大的弟子接应下山,月祖宗只能盘在菩提居的院子里睡他个天荒地老。
这日子还不如三年前,至少昏迷的时候感觉不到无聊。
月清酒一边这样念叨着,一边旁观者面前扛着重物的某个人。
“不、不行了……”
“加油,你能行的。”
“坚、坚持不住了……”
“坚持就是胜利,光明尽在前方。”
“不、我真的……”
“哐当!”
那人脚下一滑,肩上黑黢黢的重物“咚”地一声倒下来,压着那穿着黑色练功服的少女。
原来那是一方黑色的巨鼎。
少女趴在地上,被巨鼎压得头晕眼花。
“好菜。”月清酒这样评价。
这是穆声声在菩提居修炼的第五天。
穆声声费力支起上半身,用力把鼎推开,仰躺在地上。
她听到这句话,支棱起来。
穆声声翻了个白眼:“啊对对对,我菜——你行你上啊,半残!”
坐在轮椅上的月清酒啧了声,手动滑着轮椅,慢慢挪到那巨鼎面前。
而后在穆声声惊恐的眼神中,单手举起了那尊鼎。
穆声声:“!!!”
“你还真来啊!”穆声声垂死病中惊坐起,吓得连忙站起身,抬手去接那重鼎。
嗯?
怎么没有重量。
穆声声低头看,只见月清酒稳稳地抓着鼎的边缘,高举头顶,手连抖都没有抖一下。
穆声声:“……你还是人吗?”
莫名其妙被开除人籍,月清酒呵了一声,放下那鼎。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月清酒说,“你去剑阁看他们,比这还重。”
她谦虚道:“基本功。”
穆声声哽住了:“可是我记得我是医修,你拿一个剑修的标准来要求我?”
她用眼神控诉月清酒。
月清酒瞟了她一眼,说:“太清一直以七千年前的标准来要求医修。”
“……什么标准?”穆声声深感不妙。
“我想想。七千年前的医修——”月清酒假模假样地开始思考,“力能扛鼎,武德充沛,危机时刻可以爆发潜能赤手空拳打死三只同阶妖兽。”
“你说的是佛系吧,那群罗汉!”
“……”
看着月清酒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穆声声谨慎求问:“……等等,认真的?”
“假的。”
穆声声:“……”
穆声声翻了个白眼,又瘫了回去。
“休息了?”月清酒问。
穆声声扭头,不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