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来到湖边,蹲下身子,看着湖中自己的倒影,圆圆的脸蛋,虽说有些肉嘟嘟的,可瞧着并不难看啊。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分明就是旁人眼中的水灵嘛,哪里就让他嫌弃了?
她很是想不通。
这时,同村的姑娘春杏捧着一盆子衣裳走了过来,瞧见明月,便凑上前问:“听说你家中那男子很是俊美,果真?”
“美是很美,就是……”明月叹了口气,“春杏,你说我是不是长得很丑?”
春杏忍不住笑了:“怎么突然这样问?你这模样若是丑,那咱们村里还有好看的姑娘么?”
“那他为何不愿意娶我?”明月皱眉道。
春杏听罢,便认真了神色:“你要嫁给他?”
明月“嗯”了一声:“我喜欢他的模样,想让他做我的夫君。”
春杏听完,叹道:“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你知道他的来历么,你就敢嫁他?万一他是个杀人犯,或者已经有了家室……”
明月一听,登时醍醐灌顶,拔腿就往家中跑去,留下春杏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魏知,魏知!”明月的声音远远地便传进院子里。
魏知这会儿依旧躺在藤椅上,因着身上伤口还未好全,便没有轻易乱动。他侧过脸望去,只见明月匆匆跑了进来,来到他面前,气喘吁吁地问:“魏知,你是不是已经成亲了?”
“未曾。”魏知下意识地就将实话脱口而出,可转念一想,若是善意的谎言,对她来说或许更好,于是便想改口,“我其实……”
明月却已欢喜地接口:“我就知道,你就是上天派来给我做夫君的,哪能就成亲了呢?”她看了看日头,觉得有些过热了,便问,“要进屋休息么?”
魏知对她的突然转移话题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愣愣地点了点头。
明月扶着魏知进了房间,伺候他躺好,魏知想了想,还是打算骗她,便道:“我其实,已经有了家室。”
明月自是不信:“方才你还说没有,现在又说有?哼哼,莫非是不想同我成亲,所以故意骗我的?”
被拆穿谎言,魏知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说真的,我妻子她……她还在家中等着我呢。”
“你妻子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她……”魏知一时想不出来。
“就知道你是骗我的。”明月得意一笑,“你别以为我傻,我其实可聪明了!”说罢,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明月姑娘……”
魏知还想解释两句,奈何她已经跑了没影。他躺在床上,无奈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明月又来到刘大婶家中,询问她女子如何能够讨得男子欢心。
刘大婶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个时辰,最后道了句:“若真心喜欢,霸王硬上弓也是使得的。”
“霸王硬上弓?”明月不大明白刘大婶的意思。
“你不是会蛊术么?”刘大婶道,“咱们南疆一带,谁人不晓得‘情人蛊’啊?你只需在他身上种下情人蛊,还怕他不乖乖就范?”
明月连忙摇头:“祖母曾说,绝不能用蛊术害人,若我对他下了情人蛊,他是会死心塌地地待我,但他从此以后便只是一个木偶了,再也不是他自己。这样的夫君,我也是不要的。”
刘大婶听她这般说,自是不能再劝她使用蛊术。她想了想,便又道:“既不肯下蛊,那便下药。我这有种药,只要男人喝了,保准乖乖就范。我家那口子,先前对隔壁村的李寡妇起了心思,还当我不知道呢!后来啊,我便寻了这药回来,每日睡前在他的饭食中洒上几滴,他便离不得我了,哪儿还有精力去寻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