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他查到了,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但有些事他还不能说。
“徐志洲,我想你能明白什么叫做精神类患者,她们的思想很脆弱,我不能像你们那样去拷问她,要不然也不会需要有我这类人存在。”
徐志洲还是沉默。
“有些事你不能说,我能理解,再说吧。”
我挂断了电话。
厨房里隐隐传来焦糊气味,我猛的冲进去,马上关掉微波炉的电源,打开,一阵黑烟冲出,我逼的向后退了几步,带上防烫手套,拿出那看不出原本样子的饭。
我刚端出去,就看见一个小身影站在房门边,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头发乱糟糟的。
把饭放在桌子上,我走了过去,蹲下与她平视:“乐乐别怕,没事了。”
小女孩皱巴巴着脸,猛的扑向我怀中,紧紧的抱住自己,像是怕失去什么一般,应该是做噩梦了。
我抬手轻拍她后背,安抚的又说了几句,小女孩这一晚被惊醒了几次,很快就又趴在自己肩头睡着了,我起身抱起孩子,放进柔软的大床。
来到桌子旁,我也坐下,打开那黑乎乎的饭,那本配着的勺子筷子也烧糊的不像样,拿出一个勺子,我刷着手机上的新闻,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你怎么又在吃这样的饭!”
白光一现,那道可以让我一听就起激灵的声音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了,我永远都看不清他的脸,就好像他永远只存在于我的幻想里一般。
“我只配吃这样的饭。”
脑海中的小小的我没有抬头只继续扒拉碗里的饭菜,神色淡然的像是在说其他人。
“谁说的?!”
幻影猛的上前,打翻我手里的碗,他抓住自己的衣领,宣誓自己主权一般的死死瞪着自己,奇怪的是,自己似乎看清了那双冰入骨髓的寒和那深不见底的黑的眼睛。
“咳咳咳…”
猛然回过神来,那窒息感太过真实,以至于自己恍若劫后余生一般护住自己的脖子。
掌心传来阵阵刺疼感,低眼看去,才发现塑料的勺子被自己攥在手心,已经四分五裂,碎渣有些扎进掌心,渗出丝丝血。
每一次都会因为突然的走神身上整出一两个伤出来,我熟练的处理伤口,清理掉饭洗了个澡。
隔天。
“安姐姐,我们要去看姐姐了吗?”
我低头看着一蹦一跳的萧乐,眉梢也被染了些喜悦。
“嗯。”
重症监护病房处于最偏僻的西院,人少,今天难得的,暖阳慈悲的落下西院大楼,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走在空荡荡的走廊。
大开的窗帘,烈阳倾泻而下,萧乐松开两人的手,小跳着往床边跑出。
“姐姐…”
小孩声音奶奶的,小手扒在床上,上半身努力向前伸着。
我走到她身边,手搭在孩子肩膀上:“乐乐一定有很多话要对姐姐说,对吗?”
乐乐的小脑瓜子拨浪鼓般猛的点了点。
“那把想说的都跟姐姐说,这样,她很快就会醒来了。”
“姐姐…”
小孩软糯着声音,伸手去够萧婷的手。
“我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是不是不要乐乐了…”
乐乐的哭腔像小猫一般刺挠着自己的心,至亲血肉是怎么也无法割舍的,有什么比的过此刻,两者互相惦记,这便是最好的。
萧婷近半个头被纱布包裹着,裸露出来的皮肤苍白的无血色,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悄无声息的滑落,我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