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晕倒时,可有发生什么?”
“我带着人赶来时,便瞧见这位夫人已在,而周遭挤满了人。”风万冷声道,“仿佛是早有准备!”
周围的百姓闻言,嚷嚷道,“嘿!我们可是听着这位妇人说自己孩子被鹤庄所害,打抱不平才来的!”
见周围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将事情抖得差不多了,妇人面色铁青而已。
岑溪紧蹙眉头,十分不解,“继母,你知晓孩儿要晕倒?”
妇人哪里敢承认,支支吾吾道,“碰巧,都是碰巧。”
她有些站不住脚,只想赶紧逃离这里,连忙道,“溪儿,如今你身体也无恙,不如跟娘请回去吧。”
岑溪望着她的目光充斥着恳求,心头不由得心软,这是把他一手带大的继母,虽然从小苛刻过他,但如今对方早已跟他道歉。
到底是一家人。
眼见着人有些松动,黎禾冷声打断道,“夫人,你冤枉鹤庄张口就来,如今马上就要弄清真相,你却带着人走,这多多少少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这都是误会!”妇人先是露出一抹干笑,随即整个人理直气壮了起来,她挺着胸膛,“如今鹤庄名声不是没有被败坏吗?你们怎么还这么多事!”
想走就走?真以为这么容易。
“公子,你可知你为何昏倒?”黎禾视线落在面色苍白的岑溪身上。
岑溪神色不由得有些疑惑,“难道不是因为身子骨弱吗?”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实话不想瞒,我这人身子骨弱,时常容易昏厥。”
“也找了郎中,可都查不出所以然。”岑溪补充道,“只是这次昏厥十分严重,有股呼吸喘不过地感觉,若不是姑娘是出手相救,怕是……”
他话未说完,可黎禾又哪里不知晓,若是不是她及时赶到,此人必然一命呜呼,至那时,鹤庄的名声怕是毁了,而每当百姓提起这位冤死的秀才,都离不开盛怀安的阴狠。
说不定,还未由此衍生出许多的谣言,倒真是一箭三雕!
更何况明明是过敏,怎么可能时常昏厥,除非他时常接触过敏源。
而最有可能害他的人,便是这位口口声声喊着我儿的妇人。
黎禾思绪万千,想清楚后,她丝毫不打算藏着,直言道,“你之所以会昏厥,是因为你对一物过敏,因而时常接触,才会引发。”
“这怎么可能?”第一次接触过敏的岑溪皱了皱眉,他对视上黎禾的目光,误以为对方不太了解习俗,歉意道,“这位姑娘,你怕是有所不知,每日布菜时,会有专门的小厮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