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
木川保持着绑架犯的派头,一边用手臂圈着男孩,一边飞速朝相反方向跑去:“要是想把人救回来!就先把我们的人带过来,一手交人一手交人!”
“我们的人?”炭治郎边跑边问。
她简单解释:“准确来说是你的人,有个鬼杀队的成员被关起来了,大概率还活着。”
“啊?”
……
涸井。
女人用铁槌和凿子敲下池中男人的手指,从尖端开始,手指一点一点地化成金属薄片撒落地面。锵、锵的敲打声中,男人的鼻子和耳朵逐渐变得扁平,直到比起脸,更像一团歪七扭八的什么时,她才总算停手。
被吊在半空的铁笼摇摇欲坠,抱住铁杆的金发少年满脸鼻涕和眼泪,委屈巴巴地带着哭腔:“救命啊,我要死了!能不能放我下来?”
女人没有搭理他。
“哇啊啊啊我不要变成黄金——”
“闭嘴!吵吵吵死了!”
蹲在池边的鬼突然暴起,用长指甲挖了挖耳朵,花瓣脑袋大叫:“就你他妈话多!安静些!”
眼泪汪汪的金发少年瞬间收声,瘪着嘴小声嘟囔:“害怕还不能喊吗……”
“要不是看你还有用!哼。”
这个意味深长的哼,让我妻善逸整个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他从头到脚打了个大大的寒颤,流泪流得更凶了。
他是一个胆小鬼,时常为鸡毛蒜皮的事胆颤心惊。就连橱柜的小细缝也会让他感到害怕,想象着把门稍微打开一点点细缝,就会有一张脸从橱柜的阴暗处窥探着他,便根本没办法安心,除非把门紧紧地关上。其实他一直怀疑这世上根本没有幽灵的存在,尽管如此,还是经常处于恐惧之中。
大家都公认流泪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然而恐怖的一切依然让他直发哆嗦,无法控制自己的泪腺。
“好了,你带着他走吧。”鬼说。
很明显不是在和他对话。善逸这么想着,看见女人放下麻袋,解开绑在树上的绳索,铁笼一下子从半空降落,坠在井边。
*
“神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有人被关起来的事。”
黑发姑娘抿着嘴唇从胸腔里憋出几声闷哼,差点笑出声来,很快又恢复平静,假装毫不在意地翻篇:“因为有村民拿着刀,你们鬼杀队专用的那个,估计是抢来的。”
像个小孩子。
灶门炭治郎觉得有些好笑,看着对方想笑却又拼命装作成熟大人的样子,怎么想都很稚气。尤其是每次被喊“神”时,那双红眼睛就会一下子亮起来,兴致勃勃地盯着他,非常专注。
他不自觉地就用长辈的口吻说话了:“下次别再做那种危险的举动了,会让人担心的。”
“吃吗?”
没听到回应,一转头,少女居然原地架起了小铁锅。不知道她从哪摸出来三只小碗,动作熟稔,非常快乐地把黄瓜和鸡蛋往锅里放。
“……这是哪来的?”
“路上捡的。”木川即答。
哇!靠!
红发少年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一旁作为人质的小男孩捧着木川塞给他的蛋炒饭,满脸茫然:“那个,我可以吃吗?”
“可以啊,想吃多少吃多少,不够我再去捡几个番茄。”
“那是别人家田里的菜吧喂!”
“蔬菜一旦掉在地上就是回归自然,自然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所以不用怕。”
“好厉害!”小男孩盲目崇拜。
“哪里厉害了啊。”炭治郎吐槽道。
木川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