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的一个月她住在母妃的寒雪宫。
挣脱死亡后就被关在了一处冷宫,无音宫,在那里她认识了她的同母兄长,钟情。
虽然后来哥哥不认她了,但是无所谓,至少她曾经感受过什么是亲情。
等她的这条小命彻底留住后便被转移到了清宁宫,名为思过实为圈禁。
她在清宁宫里一个人孤单的度过了七年,直到启程和亲才得以离开。
从小到大,除了掌握灵墟之力的那一天得到的一日自由,钟眠从未见过墙外的光景,最多偷偷爬上屋顶,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是皇宫太大,目之所及之处都是飞檐殿宇,没什么值得观赏的。
在顾家,是昼伏夜出的修炼生活,钟眠终日生活在不见阳光的暗室里,像个阴鬼。
在清宁宫的七年时间里,起初,钟眠只是整日坐在院子里发呆,不明白哥哥为何忽然翻脸了。
后来她便放下了,在屋子里翻出了两本破书,如痴如醉的看了起来。
母妃倒不拘她看书,还派人每隔一段时间给她送来一些书,日积月累,钟眠看过的书几乎堆了一屋子。
大约是为了让她安分待着吧。
其余不论,钟眠很感激母妃允许她看书,否则,她可能真的不会那般安分,极有可能会偷偷溜出去自己找书看吧,或者看看别人的乐子。
总之,七年时间,钟眠阅读了数以万计的书籍,虽然被困在弹丸之地,但却通过书卷了解到了墙外的世界。
至于识字,筑灵之后她便自然而然会了,筑灵术和修仙话本里的传承记忆有几分相似。
这次钟眠摸到的是一个莲子,吃着有点苦,不过她还是津津有味的吃了。
直到和亲一事定下来,钟眠数年如一日的枯燥生活才有所改变,母妃不仅派了教习嬷嬷教她规矩礼仪,还派了尚衣局的人给她量体裁衣。
要知道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待遇,至少在凤羽的那七年,她的衣服都是给她送饭洒扫的嬷嬷带给她的,有什么穿什么。
接下来便是这一趟旅程,她来到了擎云,嫁给了宫长玥。
钟眠轻轻叹息,其实皇宫、王府这等权力中心她一点也不喜欢,嘴巴里微微的苦涩在这一刻十分应景。
权力场,永远是危机四伏、阴谋环绕的地方,若非擎云暂时不能动她,即便她安分守己,也不一定能在这样的漩涡里觅得一线生机,好在她本来就是来找死的。
钟眠将搭在额头上的手向下移了移,盖住了眼睛,遮住了灼目的红色。
不一会儿,室内只余下清浅绵长的呼吸。
红烛摇曳,帘帐被不知从何处来的风吹的轻轻摇晃,床上一身红衣的女子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过了许久,钟眠将盖在眼睛上的手抬起,悬在面前看的出神,隔着红纱,手显得更加精致玲珑。
便是这只手,被那个月华一般的少年牵过,那个承诺会回来找她报恩、给她带很多好玩的、好吃的东西的阿月哥哥。
阿月哥哥是她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名叫夜月,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是真是假。
钟眠笑笑,那时的她和现在没什么区别,思维没有变化,只是身体长大了而已,却再也叫不出口“阿月哥哥”这样亲昵的称呼。
好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一个叫明月的小姑娘,若是有缘再见,钟眠想问问他,有没有履行当初的诺言,去灵墟城找她报恩。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必要回答,因为没有去灵墟城的必要。
灵墟城在夜月离开的那一天夜里覆灭了,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夜月肯定也知道。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