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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鹤赶紧问他:“像什么?先生不妨直言!”

立真却缄了口,“未曾见到病家,学生不敢妄言。还是先见过令弟不迟。”

文鹤一路使舟子划着桨破浪飞驰,三日后几乎同纯仁前后脚进了门。听下人说,家主已命人上山请七爷去了。文泽先请立真书房奉了茶,一面知会沈氏回避,而后便将立真请入四房。

两人进屋,沈氏已然避去,几个才留头的丫头守着,立真将文泽仔细瞧过一遍,果真如人所说:身上发热,肌肤莹白丰嫩,却无其他症状。立真仔细诊了脉,又用了针,望望左右,文鹤会意,将人让至文泽书房挥退下人。

立真道:“正如学生船上所疑,令弟并非害病,而是……”

立真极小声说了一句,文鹤惊得张大了眼一个字说不出。立真还道:“此物于旁人倒也无甚妨害,只是令弟体颇羸弱,与旁人不同,又不曾用酒,也不懂个行散……淤聚在里头,自然受害。”

文鹤震惊得好半晌说不出话,立真瞧着怕他忧心,忙道:“学长莫急,学生已施过针,待人醒来再稍用些酒,稍微下地走几步便可望好了。”

文鹤仍怔怔的,半晌才回神,再向立真道:“多谢先生,这几日便有劳先生为愚弟疗治,愈后自有重谢。”

立真道句不敢,文鹤又道:“此事还望先生莫要对人提起。幼弟无知,行事荒唐,学生无地自容。”

立真摇头,“南直各府衙多有用此物者,原没什么。学生自当缄口,只是令弟体质殊异,今后还是莫用为妙。”

文鹤赶紧答应,又谢一回,便吩咐人去安排立真下处,自己懵懵然踅回文泽床前。望着枕上清润绝伦的脸孔,文鹤边是心疼,边却恨不能拎着衣襟一掌将人掴醒。沈氏得知夫君已然无碍,隔着屏风命丫头出来向文鹤跪谢,文鹤愣怔着道句“不必”,顿了一回,又向沈氏道:“此事与澄信无干,是文泽自己作死,四嫂嫂不必再怨五弟了。”

沈氏一头雾水,可听文鹤口气压着几分愠怒,想来不是好事,便不敢再问,答应了。

文鹤又问:“兄长呢?”

话倒提醒了沈氏,她忙道:“家主才来瞧了夫君,后头便携着五弟不知往哪里去了,一群小厮跟着,面上看着十分的不痛快,奴不敢打听,三爷快去寻罢!怕要出事!”

文鹤听了登时变了脸色,急急撂下一句“我去寻他”提脚便走,出了四房揪住一个小厮厉色逼问两人哪去了,小厮只好说了,文鹤喝句“都随我来”,半跑着往祠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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