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板本来就小,弯弯膝盖,一个不注意,人就不在跟前了,得等她冒头才能瞧见。
司徒含烟眼底的笑意不退。
喜儿被养得很好。
她实在想和女儿更亲近一些,便问:“喜儿常来太子府,知道太子府养的花都在哪儿吗?”
“嗯!”喜儿点头,目光真挚,张着小嘴数,“湖边有,假山有,园子里都是!还有,蝴蝶!”
“有蝴蝶呀,喜儿能带我去赏花,捉蝴蝶吗?”司徒含烟伸出自己的手。
喜儿看了看她的手,又回头喊:“姑姑,礼哥哥。”
许秧秧和淳礼都说可以去。
喜儿把小手搭上来,真软乎啊。
一大一小往外去。
喜儿边走边说:“花花,不摘,蝴蝶,不捉。”
司徒含烟细声问:“不喜欢?”
喜儿摇头:“不能。”
原来是不能采花不能捉蝴蝶啊,司徒含烟向她保证,不摘花,也不捉蝴蝶。
假山和湖边太危险,她们去的园子。
是一个院子,里边没有房屋,放眼望去都是花朵,百花争艳,花丛中有石子小道,有凉亭,凉亭里有秋千。
连秋千上都爬着紫藤,一朵朵粉的,紫的小花开在藤蔓上。
这秋千和寻常的秋千又不同,圆圆的,像个只开了一面的鸟窝,藤条所编,三面封圆也不觉得热。
喜儿哒哒哒跑过去,双手扒拉着要上去。
司徒含烟轻轻一提,人就进去了,“喜欢荡秋千?”
喜儿点头。
亭子里只有她们二人,下人们都在不远处候着。
“我推喜儿。”
“喜儿谢谢长公主。”
司徒含烟站在一旁,轻轻地推着,询问着喜儿的一些喜好,比如喜欢吃什么。
喜儿却说,她爹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不挑食,却也没有特别喜欢的。
司徒含烟想着在西关席地而坐,从怀中掏出硬馒头就着水啃得津津有味的容泊呈,也就不意外了。
之后又状似无意地问了许多。
喜儿明白的就答,不明白的就摇头,一来一往也不嫌烦一样。
司徒含烟嘴都干了,也没察觉,还是喜儿问长公主喝不喝水,她才停下来。
先给喜儿喝了水,自己再喝。
正喝水的时候,喜儿眨巴着眼睛问:“长公主,你是喜儿的娘吗?”
“咳!”司徒含烟顿时呛到。
呛得嗓子眼疼,眼睛也要呛红了。
“什,什么?”
喜儿又眨巴着眼睛问:“你是喜儿的娘吗?”
稚嫩的童音犹如雷霆,炸在司徒含烟的耳畔,嗡嗡地响个不停,本想摇头,又实在无法摇头。
她是喜儿的娘吗?
她是。
她能说吗?
不能。
“喜儿……”她张了张唇,在喜儿的面前蹲下,仰着头问,“喜儿为何这样问?”
喜儿也望着她的眼睛。
“爹爹书房,画里的人是你,喜儿去书房看见的。”
“喜儿认得长公主。”
原来认得是这个意思。
司徒含烟抿了抿唇,“你又怎知一定是我呢?”
“就是长公主呀,喜儿认得。”喜儿晃晃脚,秋千也跟着动了动,“爹爹每过一月,给喜儿画像,送给娘亲。”
“他都同你说了?”
“谁?”
“你爹爹,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