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乃女子不该入军营守护百姓,也是那位大人自己说大云子民不同意!”
闻相:“区区一个从四品的官员能代表所有大臣,能代表大云千千万万的子民?笑话。”
二长老目光幽幽:“四品官员所言,不是空穴来风。”
闻相微笑:“小人作风,耳边也是小人之言,怎能听信。”
“皇上!”闻季冬行礼参言,“容淳礼到底撤不撤军职,理应听听军中将士之言,容淳礼到底回不回南疆也该听听真正的百姓之言!”
支持容淳礼一派的官员紧跟着跪地附议,剩下那些中立派,意识到情势不对也慢慢吞吞附议,剩下那些都是想要容淳礼撤职离开大云的官员,有文有武。
武将则是知道容淳礼真正的本事,十九的年纪掌一万铁骑,再过几年,怕是西关兵权一半落到他手里,一半落在定西侯手里,说来说去,最后兵权都是他容家的,那他们还能剩什么?
残羹冷饭也吃得够久了。
文臣就是看不惯一个女子有军职在身,官中无女子,军中岂能有女子!
有人依然执反对意见。
南疆王悠闲坐着,眼底的笑意不深不浅,仿佛就是要看大云的这出笑话,又好像势在必得。
容淳礼蹙了蹙眉。
卓无恙说她是蛇蝎男,依她看南疆王才是真正的阴冷如蛇蝎。
龙椅之上,素来坐无坐相的二皇子此刻坐得端正,笑着说:“哎,本皇子都不敢说什么,毕竟我和表姐相处甚少,也没在军营待过,不敢人云亦云,本皇子只知道表姐是以男子的身份过了武考,去了西关又自己入了黑甲军的选拔。”
“难道当年武考的官员有问题!放水!”二皇子忽地站起来,一惊一乍的,吓了众人一跳。
还没完呢。
“过去参与黑甲军选拔的文臣武臣也有问题!父皇啊,查啊,得彻查啊!”二皇子一笑,“表姐要撤职,干脆也把参与的官员一起罢了吧。”
原本还站着的三名官员扑通跪下,在那天地可照日月可鉴,他们绝对没有徇私舞弊,容淳礼是凭自己本事进的啊!
二皇子一笑:“这样啊,那撤不了。”
司徒君看一眼自己儿子,伸手把人拽回来,在那叉腰叉个什么劲,挡着他视线了。
二皇子重新坐好。
司徒君看向闻季冬:“闻相所言甚是,便去问一问大云百姓,边关将士真正的想法。”
话音刚落,行云前来禀报:“皇上,离亲王来了。”
“诏。”
离亲王年迈,头发已经白了一半,即使瞧着还老当益壮,行走有力,却已不再参与朝政,今日他来,手中还握着一卷书。
拜见皇上后,他将东西呈上去:“此乃北离官员及百姓联名上书,请皇上,南疆王,二皇子及诸位一阅。”
容淳礼愣了一下。
众人皆是。
北离州的联名上书,谁悄悄去办的?怎么一点信没有?
又是谁送来的。
此时的宫门外,卓无恙满头大汗,来回徘徊于宫门口,时不时焦急往宫里看,希望他带着联名上书没来晚,希望离亲王把联名上书带到。
一定要有用。
一定要有用啊。
卓无恙从未一刻像这般紧张,整个手心都是汗,多亏少将军的那匹良驹,也多亏上等的豆子和鲜亮的草,良驹千里而无事,倒是他屁股差点颠肿。
也值了。
恰巧在今日送到。
再晚一日就迟了,一切都迟了。
卓无恙双手合十,虔诚地祷告一遍,不管是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