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乡亲的都爱凑热闹,还有不少嫂子婶子们带着娃娃来看新娘子,闹得贺冬青又是闹了个大红脸。
“成了,赶紧出去,叫新娘子闹的脸红,咋不闹大山去!”
娄山月在贺冬青耳边提示,“这是钱婶子,跟咱们家关系不错。”
贺冬青含笑朝着钱翠花点了点头,娄山月则道,“钱婶子,还得请你帮忙招呼着!”
钱翠花一笑,“成!行了,咱们都出去吧,也叫新娘子休息休息!”
除了娄大柱赵大秀两个人脸上写满了不乐意以外,一场婚礼热热闹闹的,就连娄母也是一脸笑模样,毕竟这可是她第一个成婚的孙子辈儿,就算是娄大柱和赵大秀再怎么不高兴,有娄母坐镇,又有娄三柱和余梅两个人站在二房这边,到底也没闹出妖来。
月上梢头,赵半芹还不忘交代,“今个儿累了一天了,都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回了县城再说!”
闹得娄山明也红了脸。他逃也似的回了房,就瞧见面若桃花的贺冬青,“你,你都听见了?”
贺冬青娇嗔的瞥了他一眼,“听见了,娘说,叫咱们早点休息。”
娄山明喉头一紧,“那……”
贺冬青害羞的撇过头,“我困了,明天、明天再说!”
似是一阵风过,灯影瞬间被熄灭,喜庆热闹的婚房瞬间陷入黑暗,只留下两个不好意思的年轻人度过这漫长而又短暂的夜。
一日一早,一家子静悄悄的,连走路都放慢了脚步,没想到贺冬青早早的就起来了。新妇拜见父母亲,都是常规的礼数。
贺冬青一一敬了茶,赵半芹和娄二柱给了荷包,里头装着六两银子,这是见礼。贺冬青给了娄山月一只银珠并红玛瑙的手钏,给了娄山川一套文房四宝。趁着时间早,一行人又去了娄家老宅拜见,娄母给了一串铜钱意思意思,赵大秀给了一篮子萝卜缨,余梅则给了一把刻着花生藤蔓的梳子。
回来一瞧,娄山月不由得无语,奶奶也就算了,毕竟是长辈,给铜板也够意思,可大伯娘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顾,萝卜缨下头还垫着一颗白萝卜,拢共就上面一层的萝卜缨,惹得贺冬青也哭笑不得,她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娄山月那么说这个大伯娘了。
不过他们怎么样都影响不了自家的生活,翌日一早,一行人就反悔了县城,开启了生活的新篇章。